“我讓他們先回去了,你現(xiàn)在是在王府,不過,你這突發(fā)暈厥倒是來的突然,就連螢?zāi)锒疾椴怀鰝€所以然來,先前可曾出現(xiàn)過這樣的癥狀?”
明昭怔了怔。
先前,當(dāng)然是從沒有過的。
在涼亭時,明昭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心澀難受,不說今生,就是前世被打的瀕死的時候也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癥狀。
“從沒有過。”她誠然道:“興許,興許是天氣太熱導(dǎo)致的吧。”
明昭心里其實有個猜測,但她有些不愿往那方面想。
“不會,螢?zāi)锝o你把過脈,絕不是暑熱導(dǎo)致,明昭,你有所隱瞞?!敝x羨予收了笑,一雙黑瞳灼灼,好像能夠穿透人心。
明昭知道他十分敏銳,干脆道:“實不相瞞,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樣,給我一點時間,這件事我必須自己弄清楚?!?/p>
“……好,馬場上的事情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姜臨安的腿就算能治好,也絕對恢復(fù)不到以前。”
“世子怎么會知道?”
“午亥去打聽的,不過宜春郡主的事很是蹊蹺,大長公主大怒,下令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恐怕姜臨安做的事情瞞不住,估計用不了多久姜臨安就會被查出來?!?/p>
“那是他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對了,宜春郡主的腿還能治好嗎?”
謝羨予搖頭:“她的情況比姜臨安還要嚴(yán)重一些,根據(jù)太醫(yī)所說,宜春郡主的腿骨已經(jīng)被踩的粉碎,再無重新接回去的可能。”
明昭心頭一震:“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太醫(yī)會診都是這么說的,不過我看你倒是很關(guān)心她,他今日早晨不是去找你麻煩了?”
“不是關(guān)心,只是好奇,明明姜臨安做的事情已經(jīng)自食惡果,為什么宜春郡主還是避不開?”
謝羨予神色平靜:“興許這就是她的命?!?/p>
“命?”明昭深吸口氣,“謝世子也相信命嗎?”
所以,無法改變結(jié)局也是她自己的命嗎。
謝羨予:“我只信我自己?!?/p>
明昭低下頭,“倘若真的有命運一說呢?”
她有些神傷,謝羨予垂下眸子,與她對視:“小小年紀(jì),迷信起來了。”
“不是迷信,我就是覺得,或許所謂命運萬一真的不可更改呢?”
明昭有些不安。
她本來以為所有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