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青年面露關(guān)切,一副慈愛兄長的模樣。
想想這樣關(guān)心他的兄長,一旦遇到了姜蘭君,便如同失了智一般的只會聽她的話,明昭彎了彎唇,嘲弄的笑了。
或許不是失智,而是不在乎。
在他們心里,自己始終比不上姜蘭君,以至于她連一句話都不必說,自己的存在就成了令他們礙眼的東西。
昨夜章武的勒索信應(yīng)當(dāng)早就送到了府上,姜家家底不算雄厚,一萬兩黃金還是能拿出來的,即便是籌錢也不至于要花費一夜的時間。
她的好大哥直到天明才出發(fā)。
明昭清楚的記得,姜蘭君出事的時候,全府上下母出動了,姜勤義與她的母親更是放了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姜家大公子?”
謝羨予不知何時挑開了車簾望了過來,唇角噙著抹溫柔笑意,烏湛湛的眸子卻浮著肆意光芒,“姜家當(dāng)真有趣,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女兒又丟了一夜,竟只有你一人來尋,莫不是,姜老尚書身子骨不行了,連門都出不得?”
謝羨予手段厲害,這嘴巴也是厲害。
瞧著笑的溫溫柔柔,好似春日里迎風(fēng)送香,實則雙唇一張一合,字字句句往人心窩子里戳。
偏旁人還拿他沒辦法。
論位高權(quán)重,誰能同他一個皇親國戚,禎帝寵臣相比。
再者,真生了氣,汝陽王府的人就會說:我們家世子體弱,每天湯藥不離口,你們年輕力壯身體康健的,何需同一個病秧子計較。
便是他巧舌如簧,也實在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姜臨安還要反駁,謝羨予身邊的午亥適時開了口:“屬下記得,那賊寇的信昨夜就到了姜府,不知為何,這姜大公子今早才出門營救?!?/p>
姜臨安臉色一變,正要反駁,明昭睜大眼睛道:“大哥是有什么急事嗎?”
午亥:“什么急事,能比自己親妹妹的性命還要重要。”
姜臨安:“……”
話說回來,姜明昭為何會同謝羨予一道,莫不是……
一個念頭自心底劃過,姜臨安看明昭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
街道兩邊百姓們的竊竊私語傳來,多是指責(zé),亦有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