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委身裴祁,就單單裴祁覬覦她這一點,她就不能活。
只有死了,才能證明她的貞潔。
“你想說什么?”陳扶硯有些不耐煩。
裴姝被催促了一下,續(xù)在腦子里的話忘記了。
她看著陳扶硯,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來,“聽說明日鄰國郡主會來挑選駙馬,陳二公子若不想被挑中,可先與我定下親事?!?/p>
裴姝有模有樣,學(xué)的還挺像。
陳扶硯聽見這話明顯一頓,緊接著嘲諷笑出聲。
他給容月出的主意,轉(zhuǎn)頭用在他身上來了。
嘲笑在眉眼間徘徊,好整以暇瞧著裴姝,等著看她還能說什么話。
裴姝抿了抿嘴唇,陳扶硯怎么不說話?
他不說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
“陳二公子為何不說話?”裴姝忍不住詢問。
陳扶硯唇邊冷笑更大,裴姝和裴祁是兄妹,怎么沒有裴祁半點的腦子。
“你想讓我說什么?讓我與你定下親事,待郡主挑選了如意郎君后,再與你退親?”
裴姝點頭,“是?!?/p>
她緊張看著陳扶硯,“二公子可愿意?”
“好啊。”陳扶硯冷笑著說道。
裴姝愣了好一會,不敢相信陳扶硯竟然這么容易答應(yīng)了。
“二公子說的是真的?答應(yīng)與我定親?”裴姝高興極了。
“是。”陳扶硯應(yīng)聲,眼中確實無窮無盡的冷意。
裴姝這么想嫁他,好啊,且看她以后如何后悔。
裴姝喜笑顏開,“好,我這就去與母親說?!彼吲d地大步離去。
陳扶硯不屑一望,轉(zhuǎn)身離去。
黑沉沉的夜壓下來,姜寧姝裹著披風(fēng),坐在亭臺里發(fā)愣。
她竟然懷有身孕了!
她的身子不是很難懷上身孕嗎,為何會懷有身孕?
云山怕姜寧姝接受不了這個消息,一直瞞著不說,直到今天姜寧姝見了紅,讓云山來瞧,才知道了她懷孕的事。
她以手支額,漫無目的飄望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