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輕笑了笑,緩緩放下杯子,將她們兩人飲用的茶水倒掉,又添上新的,這才來到床邊。
銀針刺進(jìn)穴位,姜寧姝睫毛抖動,又一根銀針刺去,她沉重的雙眼緩緩睜開。
姜寧姝雙目沒有聚焦,無神睜著眼睛,不知道自己是誰,在何處。
云山也不著急,等了好一會,才輕輕出聲。
“醒了?”
這一聲像是把姜寧姝魂魄換了回來,她眼睛接連抖動,轉(zhuǎn)眼看他。
見是陌生的熟悉人,姜寧姝眼波流轉(zhuǎn),唇瓣抿動,想說話,卻因長時間不曾出聲,一個音都發(fā)不出。
“你昏迷半月,這個癥狀是正常的?!痹粕阶屗灰保齺?。
“你?”好一會,姜寧姝才從咽喉里哽出沙啞一字。
又是云山救的她嗎?
云山搖頭,“不是我,我是被人抓來的,來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要救治的那個人是你?!?/p>
姜寧姝眼睛眨了眨,生理性眼淚從眼眶墜出,滑落側(cè)頰。
她記得她在大婚之日被退婚,跳湖自盡了。
所以這是被人救起來了嗎?
是裴祁嗎?
姜寧姝的第一反應(yīng)是裴祁,除了裴祁,誰還會不顧一切救她。
“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傷成這樣?險些喪命?”云山追問。
姜寧姝閉了下眼,明顯不想多說。
云山看出來了,轉(zhuǎn)頭望過昏迷的兩名丫鬟,離白天還早,她若想逃,還有點機(jī)會。
“要逃嗎?”
姜寧姝不知是剛昏迷醒來,還是沒了求生的欲望,聞聲眼淚都不曾眨一下。
逃!
她能逃去哪里?
她逃了那么久,到頭來換來什么?
想起跳湖那日收到的遭遇,姜寧姝心里冷不住自嘲。
“這是哪里?”她想知道是不是裴祁將她帶走了。
“不知道?!痹粕綋u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