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謝棟緊緊地盯著他。
腳下步子一頓,謝均面露無奈,“不過是一個侍女罷了,能有什么關(guān)系?祖父不是找我有事嗎?還是莫要在此處胡亂猜想了?!?/p>
身后腳步聲加快,謝棟竟是難得不顧規(guī)行矩步攔在他身前,面容也不似方才那般溫和,反而多了幾分冷肅。
“峙衡,祖父只是老了,但人還活著,眼尚且清明。
“方才那姑娘身上有諸多疑點,否則我不會將人攔下。
“但我知有你擔(dān)保,想來她不會是什么對謝家圖謀不軌之人,更有可能是你熟悉的人?!?/p>
說到這,謝棟蹙起眉頭:“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看重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
“你與長樂郡主有婚約在身,若是與其他女子不清不白,豈不是辱沒謝家門楣,更是將崔家的臉面踩在腳下!
“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知你心性,更不希望你在這時候犯錯,受外人指點!”
天空飄過幾朵陰沉的烏云,將唯一的光亮遮罩住,浮在謝府上空,好似一張巨大的口,深不見底,要將其中一切盡數(shù)吞噬。
謝均垂眸,聲音依舊沒有起伏,好似對謝棟所說的一切反應(yīng)平平。
“孫兒知道了?!?/p>
他拱了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背影是一貫的清冷孤寂。
謝棟定定地看了會兒,口中發(fā)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他這個孫子,他最了解。
看著最無波瀾的時候,實則心中是計較的。
就連應(yīng)答時的語氣,都多了幾分冷意。
可明明從前,在峙衡幼年時,他也曾露出過鮮活少年的模樣啊……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做什么事情都將想法藏在心底。
大概是,自從峙衡的父母接連出事后,他才慢慢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吧。
秋風(fēng)蕭瑟吹過,頭頂?shù)臑踉平舆B聚在一起,似有大雨之兆。
謝棟緩緩收回視線,想起謝均的狀態(tài),知道此時不宜與他商談?wù)拢戕D(zhuǎn)身離去了。
……
崔遇棠坐回馬車上時,手還是冷的。
拂冬瞧見她們二人,急得瞬間圍上來,關(guān)切道:“小姐,事情可辦成了?”
斂秋望了一眼神思不屬的少女,點頭道:“辦成了?!?/p>
只是郡主的狀態(tài),似乎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