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瓦片啊,大半都掉了,黑乎乎的房梁就這么露出來了,就像骷髏的肋骨似的,看著怪嚇人的。
秦子陵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他一下子沖到祖祠跟前,想把那扇厚厚的木門給推開。
哪知道啊,他的手剛碰到門板,就摸到了一種濕乎乎、黏答答的東西。
鮮紅的血啊,順著門縫慢慢流下來,在地上積成了一攤特別刺眼的血洼。
秦子陵的腦子一下子就空了。他使勁兒忍著心里的恐懼,用力把木門給推開了。
一股特別濃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鉆,嗆得他都快喘不上氣兒了。
祖祠里面的樣子啊,比他想象的還要慘不忍睹呢。地上一片狼藉啊,到處都是碎木屑、撒得到處都是的香灰,還有啊,數(shù)不清被砸得稀巴爛的牌位。
那些牌位本來是供奉秦家老祖宗的呢,現(xiàn)在可好,就跟垃圾似的扔在地上,被雨水泡得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秦子陵的眼睛,一下子就瞅見地上有幾片被血浸透的紙片子。
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把那些紙片撿起來,試著拼在一塊兒。
這是一封血書啊,嗯,準(zhǔn)確來說,是血書的碎片。
上頭的字讓雨水沖得模模糊糊的,可秦子陵還是費(fèi)了好大勁兒認(rèn)出來幾個(gè)字:“別……信……爺爺……”
“別信爺爺?”這幾個(gè)字就像一把刀啊,“嗖”地一下就扎進(jìn)秦子陵的心窩里去了。
他一直敬重、深愛著的爺爺,那個(gè)看起來特別慈祥、和藹的老頭兒,到底藏著啥秘密呢?
爸媽失蹤了,祖宗祠堂也被弄?dú)Я?,這些事兒是不是都跟爺爺有牽連呢?
秦子陵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他使勁兒讓自已鎮(zhèn)定下來,眼睛往四周看,想找出更多的線索。
忽然間,他的眼神被一個(gè)特別的牌位給勾住了。那塊牌位可不像別的牌位似的被砸得稀巴爛,就那么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里呢。上頭也沾了不少灰塵和血漬,不過相比之下,保存得還算不錯(cuò)。
秦子陵呢,他感興趣的不是這牌位完好無損,而是牌位上刻著的字。
那字可不是他認(rèn)識的漢字,是一種特別古老又陌生的文字,就跟神秘的符號似的,透著一股邪乎勁兒。
秦子陵就跟被啥東西驅(qū)使了一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去摸摸那些字。
就在他的手指頭快要碰到牌位的時(shí)侯,他腦袋里突然“嗡”的一聲,那聲音可刺耳了,就好像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他耳邊發(fā)瘋似的亂飛。
一下子,他眼前黑了,感覺自已就像掉進(jìn)了一個(gè)沒底兒的深洞,意識也跟著快速地往下沉。
然后呢,他瞧見火光了。
有個(gè)戴著青銅面具的男人,站在燒得旺旺的火焰前面,手里還拿著一把沾著血的短刀呢。
在這個(gè)男人面前,跪著一對年輕夫婦,那臉上全是害怕和絕望的神情。
“你們的孩子……是鑰匙?!蹦腥说穆曇艉艿统粒拖駨牡鬲z來的惡魔,又邪惡又冰冷。
秦子陵一下子就驚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已還在祖祠里站著呢,渾身都是冷汗,就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剛剛……這到底是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