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
恰在此時,昭衡帝突然對易貴春發(fā)難。
帝王目光冰冷,令易貴春如墜冰窖。
昭衡帝冷聲質(zhì)問,“嚴(yán)嬤嬤,是你派去承明殿伺候的吧?!?/p>
易貴春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卻強自鎮(zhèn)定,上前一步,盈盈拜倒:
“皇上!嚴(yán)嬤嬤雖是臣妾宮中舊人,派去承明殿也是為照料水仙妹妹起居,絕無加害之心!臣妾待水仙妹妹如同親妹,怎會怎會行此禽獸不如之事!請皇上明鑒!”
她言辭懇切,眼中含淚,語氣里的懇切讓昭衡帝面色稍緩。
就在這時,一直跪在水仙榻邊的銀珠猛地抬起頭。
她跑步?jīng)_出了暖閣,跪在昭衡帝腳邊便重重叩首:
“皇上!求皇上為小主做主!這嚴(yán)嬤嬤何止是照料?她分明是奉祺妃娘娘之命,去承明殿作威作福、監(jiān)視磋磨小主的!”
銀珠字字清晰,如同泣血:“她對小主動輒辱罵,對小川子更是更是差點將他活活打死!小主念在她是娘娘所賜,一直忍氣吞聲,不敢有絲毫怨言!可這老虔婆,她竟敢下毒害小主和龍嗣!”
銀珠的話,瞬間喚醒了昭衡帝的記憶。
他記得一個月前,水仙曾在他面前隱晦提及嚴(yán)嬤嬤的苛待!
而他,竟選擇了忽視!
幸好今日發(fā)現(xiàn)的及時,否則他與水仙的孩子,活不到誕生的那天!
易貴春面露驚慌,急于狡辯:“你個賤婢!為何要血口噴人,那個老虔婆使壞與本宮何干!”
銀珠將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主吩咐她的話說了出來:
“皇上!您若不信,可去看看承明殿主殿小主的妝匣里,還有一個錦盒!里面裝著裝著祺妃娘娘親自送來、用小主家人威脅小主的瓷片!”
易貴春驀然瞪大了眼睛,“胡說八道!賤婢勿要隨意攀扯,有何證據(jù),皇上明鑒啊!”
銀珠沖著昭衡帝重重叩首,血跡染紅了青石。
“那瓷片是御賜給易家的瓶子!上面有御窯特有的花紋!祺妃娘娘就是用這個,逼小主在萬壽節(jié)前替她求情解禁,否則就要害死小主在宮外的爹娘??!皇上!”
易貴春聽到銀珠辯解,腦中嗡地一聲!
她猛地想起那個被自己母親打碎、用來威脅水仙的瓶子!
她她竟然疏忽到將證據(jù)留在水仙的手里,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遍全身!
“一派胡言!什么錦盒瓷片!本宮從未送過!”易貴春臉色劇變,尖聲反駁,“銀珠!你這賤婢竟敢污蔑本宮!定是你與水仙串通”
“夠了!”昭衡帝一聲冷喝,打斷了易貴春的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