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鄞州剛安撫完了安安,如今就站在她床邊,那晚他要同她圓房的恐懼還在,南姻想也不想地握住枕頭下面的匕首:“你要做什么!”
霍鄞州的余光掃過去。
換了從前,他主動(dòng)來見她,她會(huì)高興得像是一只小貓兒一樣,貼在自己身側(cè),仰頭望著他,溫聲細(xì)語的討好。
他在爭權(quán)奪勢這條路上,幾乎可以說是鐵腕冷血,手段更是應(yīng)有盡有。
但現(xiàn)在,一個(gè)鬧著同他和離,軟硬不吃的王妃,甚至還在枕頭下面藏了匕首,只為了提防他的妻子,讓他沒了能讓她聽話的辦法。
“你同皇帝簽了生死之契,治好燕王之后,皇帝許諾你一個(gè)愿望。到時(shí),你同皇帝說,要讓安安重新回到你身邊。那斷親書,跟過繼書,作廢?!?/p>
南姻忽然就嗤笑出聲:“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之前不是還不相信我能夠治好燕王嗎?現(xiàn)在看我賭這么大的,你又信了?”
霍鄞州俯身,輕易地就將床榻之內(nèi)的南姻拉到眼前。
“放開我!”
任憑南姻掙扎,霍鄞州單手便握住她兩只腳腕,抬手,又迅速控住她的雙手。
看著她手中的匕首,霍鄞州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清:
“刺殺過我的人,沒一個(gè)能活著從我眼下離開的。所以,下次別在我面前顯擺你的刀子,你有幾斤幾兩,能要我的命,還是你的殺人手段比那些殺手的更高明?在我面前舞刀,你唯一成功的可能,是自己捅傷自己?!?/p>
話音一落,他才用力,南姻的手瞬間就使不上力。
匕首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震驚地收回眼,看向霍鄞州:“你究竟要怎么樣!”
霍鄞州動(dòng)身,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南姻。
膝蓋壓向床榻,傾身過去,抬手就將南姻推倒在床榻,俯身,直接將南姻按在身下:“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明白,我要的,你不能不給,我給的,你不能不要!”
南姻那斷了的肋骨開始疼,她蹙眉,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