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沒帶過來?!焙喼p手一攤。
“那你看我的?!笔Y仕凡拿他的手機給她看視頻。
簡知看著畫面里的自己苦笑搖頭,一個曾經被譽為小飛燕的人,怎么允許自己把舞跳成這樣?
“已經很美了,你永遠都是最美的蝴蝶姐姐,真的,雖然有瑕疵,但破繭成蝶,能生出新的羽翼,學姐”
雖然蔣仕凡的安慰并沒能讓她原諒自己把舞跳成這個鬼樣子,但卻和她心中的想法是契合的,她一定會生出新的羽翼,人生倒也不必在跳舞這一件事上死磕。
她坐在窗邊,夕陽照在她臉上,給她鍍上一層金色,她笑了笑,笑容在這金色里有種輝煌的美。
溫廷彥便是這個時候來到練功房的,看見她比夕陽更濃烈的笑容,看見她和蔣仕凡頭靠頭湊在一起看手機。
溫廷彥和她結婚五年,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練功房,從前,這里從來不打開,他還以為是個雜物間。
此刻環(huán)視一圈這空蕩蕩的玻璃屋、練功用的把桿和鏡子,再看到簡知身上的練功服和眼前這兩人頭靠頭看手機的樣子,臉色瞬間暗沉下來。
簡知覺得不對勁,有種莫名的壓迫感在一點點逼近,她抬眼一看,溫廷彥站在背光的地方,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件衣服。
呵,一晚上沒回家?衣服都沒換?衣不解帶照顧駱雨程?
他臉色不太好,一臉疲態(tài)不說,頭發(fā)都有些凌亂,一步步走向她的時候,他身后的夕陽仿佛要燃燒起來,他眼里的火焰也仿佛要燃燒起來。
“打你一天電話,手機關機?”他明顯的,在壓抑著怒氣。
簡知不知道他這怒氣從何而來,他不是忙得很嗎?還記得給她打電話?關機他還生氣?他去照顧駱雨程,她都沒生氣,他有什么資格生氣?
“哦,沒想過你會打電話?!彼卣f,看著窗戶外的夕陽。一定是夕陽刺得她眼睛痛,而不是他襯衫領口和脖子上的口紅印。
她心里愛了很多年的溫廷彥,她無論多屈辱都守護著的婚姻,終于徹底臟了么?
“沒想過我會打電話?”溫廷彥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蔣仕凡,咬牙,“我是你老公,我不打你電話誰打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