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門的氣脈張老吏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從棺材里爬出來的,三千年了終于等到了
他踉蹌著撲過來,一把抓住蘇夜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像鐵鉗似的用力:玉佩讓我看看你的玉佩!
蘇夜被他抓得生疼,剛要掙脫,卻見張老吏盯著幽冥令上的花紋,突然老淚縱橫:是玄真道的印記!沒錯(cuò)!是祖師爺?shù)氖止P!
趙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當(dāng)差三百年,從沒見過這位冷傲的錄魂吏如此失態(tài)。
張老吏抹了把眼淚,突然對(duì)著蘇夜深深一揖:小道友,老夫張硯秋,曾是玄真道第七代弟子,因誤改生死簿被貶地府。你既是持令者,便是我道門面授的傳人!
蘇夜愣住了:玄真道?我從未聽過
你l內(nèi)有護(hù)法仙師的靈力護(hù)持,自然不知。張硯秋急道,如今地府大亂,十殿閻羅各懷心思,枉死城里更是妖鬼橫行,唯有還陽路能救你性命,可那路
他話音突然頓住,警惕地看向高臺(tái)入口。蘇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隊(duì)身著銀甲的鬼兵正列隊(duì)走來,為首的將領(lǐng)面如鍋底,手持一柄長戟,腰間懸著塊刻著酆都二字的令牌。
是酆都軍的李將軍!趙甲臉色大變,他怎么會(huì)來望鄉(xiāng)臺(tái)?
張硯秋一把將蘇夜拉到石碑后,低聲道:快藏好!李奎是秦廣王的心腹,最是嫉恨玄門中人!
蘇夜剛躲好,就聽見李奎的粗嗓門響起:方才是誰在此喧嘩?擾了亡魂望鄉(xiāng),該當(dāng)何罪!
張硯秋撿起毛筆,裝作若無其事地刻著石碑:將軍息怒,是老夫失手掉了筆,驚擾了諸位。
李奎哼了一聲,目光掃過臺(tái)上的魂魄,最后落在趙甲身上:你這勾魂小差,帶的魂魄呢?秦廣王還在殿上等回話。
趙甲嚇得腿一軟:在在剛才還在
蘇夜縮在石碑后,握緊了幽冥令。他能感覺到李奎的目光正在靠近,那目光像是帶著實(shí)質(zhì)的寒意,幾乎要穿透石碑。就在這時(shí),掌心的玉佩突然微微震動(dòng),一股奇異的力量將他包裹,周圍的一切聲音仿佛都遠(yuǎ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