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就是那個欠了莊家五個億,差點連祖宅都抵押出去,徹底破產(chǎn)的陳家?”
另一位王總也加入了嘲諷的行列,語氣刻薄不已。
“莊老,您把這種人也帶來見蕭老?這……未免太失禮,太拉低咱們龍城的檔次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極盡嘲諷挖苦之能事,將陳凡描繪成一個不學無術(shù)、坐過牢、家族徹底敗落的廢物紈绔。
莊國梁聽得冷汗直冒,幾次想開口解釋,都被陳凡一個平靜無波的眼神制止了。
陳凡只是靜靜站著,仿佛那些惡毒的語言只是穿堂而過的風。
蕭山河的眉頭越皺越緊,看向陳凡的目光從最初的審視,迅速變成了明顯的不悅和濃濃的輕視。
他身居高位數(shù)十年,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依靠祖輩余蔭,自身毫無建樹,甚至劣跡斑斑的二世祖!
他右手邊的老者那更是捋著保養(yǎng)得宜的胡須,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
仿佛多看陳凡一眼都臟了自己的眼睛,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
“夠了!”
蕭山河終于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和低笑。
帝王廳內(nèi)落針可聞。
他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落在陳凡臉上,語氣淡漠中帶著驅(qū)逐的意味。
“年輕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看在莊老的面子上,你自己離開吧?!?/p>
話語冰冷,沒有半分回旋余地。
陳凡自踏入這大廳起,臉色始終平靜如水,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囂、嘲諷、輕蔑都與他無關(guān)。
直到蕭山河這居高臨下的驅(qū)逐令出口,他才緩緩抬起頭。
那目光瞬間穿透了所有的喧囂與浮華,直直的釘在蕭山河那張威嚴卻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灰敗的臉上。
他的嘴角,極其緩慢的勾起一抹帶著無盡嘲弄的弧度。
“離開?”
陳凡的聲音并不高亢,卻異常清晰的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帶著奇異的穿透力,讓所有人心頭莫名一緊。
“蕭山河,你已病入膏肓,五臟衰竭,毒素纏身,深入骨髓!”
“若無我出手救治你——活不過一個月!”
“你確定,現(xiàn)在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