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替許遠洲管錢,是因為他沉迷賭錢玩樂,她怕他輸光家底好心相勸,卻屢屢被他惡語相向,說她多管閑事,害他少賺了不少銀子。
如今,她自然再不愿費那個心思。
“既然我已經(jīng)不打算與你哥哥結(jié)親,自然也不會再多管你的閑事?!?/p>
沈漓轉(zhuǎn)身打開柜子,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扔到了許遠洲懷里。
許遠洲接過錢袋,掂了掂重量,眼底浮現(xiàn)一抹欣喜。但隨即,他又對沈漓冷哼一聲,不滿道:“別以為你這樣討好我,我就能幫你去勸服我哥,別說我哥已經(jīng)不想娶你,就算他還是有這個心思,我也會勸阻我哥?!?/p>
在他看來,沈璃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無非是想討好他讓他幫忙去把他哥找回來,繼續(xù)跟她成親。
不想沈漓絲毫不惱,反倒輕輕笑了,“你說得對,我確實沒資格管你。不過,既然你這么喜歡賭錢,我倒是不妨告訴你,城西新開了家賭館,保管你贏得痛快。”
許遠洲聞言臉上一喜,顯然是心動了。他冷笑一聲,抬手將錢袋收進懷中:“你再怎么討好我也沒用,我是不會承認你這個嫂子的!”
有沈璃這樣的嫂子只會讓他丟臉,這世上只有婉心姐姐才配做他的嫂子。
又瞪了沈璃一眼,他便匆匆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出了房門。
沈漓目送著許遠洲遠去的背影,眼中一片淡然清明。
前世,她視許遠洲為家人,不僅因他是許知行的弟弟,更因他天資聰穎文武兼修,日后必有大好前程。
她總想著自己未曾生養(yǎng)過孩子,便把許遠洲當成親弟弟看待。
當時,他沉迷賭錢,整日渾渾噩噩,是她費盡心思,花費大量銀子替他周旋,甚至央求小舅舅動用人脈,替他安排入了校衣衛(wèi)。
她苦心孤詣,為他上下鋪路,只盼他日后能有一番出息。
后來,許遠洲果然平步青云,一路官拜校衣衛(wèi)指揮使,手握京城權柄。
那時她心中無限欣慰,以為自己的付出終于換來了回報。
可就在她滿心歡喜,以為許家兄弟總算熬出頭時,許遠洲卻在某個陰云密布的深夜,手持圣旨,帶領校衣衛(wèi)沖進了侯府老宅。
鐵蹄踏破雕花門楣,侍衛(wèi)手刀劍將沈家上下圍得水泄不通。
那日侯府老宅滿堂哀哭,她眼睜睜看著許遠洲手持圣旨,將侯府家產(chǎn)盡數(shù)充公。
沈家上下慘叫哭喊,滿堂血跡斑斑
前世種種,皆是她沈漓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