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警方現在還沒有掌握這種方式。
“寸文山?”沐思茅心中一跳,猛地抬起頭,眼睛里滿是疑惑,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那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冤枉的憤怒,“我都說了,我只是從博物館辭了職,在家待著無聊,偶爾幫人看看古董,怎么就扯上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了?”
“不認識?”王保山冷笑一聲,“那龍楚雄呢?你總認識吧?”
“我跟龍楚雄認識,是因為他喜歡古董!”沐思茅立刻接話,語速快得像是怕被打斷,“他知道我以前在博物館工作,經常找我鑒定些老物件,給點咨詢費,這很正常吧?”
“那天去木材廠,也是他說收到個名貴木材,讓我去看看真假,我看完就走了,誰知道會碰上警察!”
王保山盯著她,看著她眼里的倔強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突然拿起桌上的溫水,又往沐思茅面前推了推:“水快涼了?!?/p>
沐思茅抿緊嘴唇,沒有去碰水杯。
她的腦海里亂成一團,母親的笑容、博物館的古籍、寸文山嚴厲的眼神。
這些畫面交織在一起,讓她頭痛欲裂。
但她知道,自己絕不能松口,一旦承認,就什么都完了。
六爺,你他媽到底還能不能來救我了??!
如果不能,我真的快挺不住了!
“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沐思茅深吸一大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偏向平靜,“我沒偷過滇王印和金玉衣,也不知道什么文物造假、偷盜團伙,更不認識什么寸文山?!?/p>
“我就是個從博物館辭職的普通人,靠給人看看古董賺點零花錢,你們不能因為我以前在博物館工作,就把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小李握著錄音筆的手緊了緊,眼里閃過一絲無奈。
王保山卻依舊不動聲色,只是看著沐思茅,仿佛要從她的眼神里找出破綻。
審問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墻上掛鐘的滴答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像在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拉鋸戰(zhàn)計時。
“行了,今天就到這。”王保山合上文件夾,金屬搭扣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審問室里格外清晰。
他站起身,腰后傳來一陣酸痛,大概是久坐的緣故。
沐思茅低著頭,沒應聲,只有肩膀微微起伏,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剛才的交鋒耗盡了她最后的力氣,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顯憔悴,眼窩深陷,嘴唇干裂得起了層白皮。
小李關掉錄音筆,長長地舒了口氣,筆尖在筆錄本上劃過最后一個句號,墨跡暈開一小片。
他站起身時,椅子腿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聲響,讓沐思茅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
“帶她回看守所?!蓖醣I綄κ卦陂T口的警察吩咐道,目光在沐思茅身上停頓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