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一支羽箭破空而來,釘在他腳前一寸處。
鐘玉拿著弓走來道:“好大的口氣?。≡傧谷氯?,你便是本將箭下的又一亡魂!”
“你!”
“你什么你?演武是你們相邀而來,如今又扯這是誰的地盤,還是在公爺?shù)拇鬆I前撒野,真當(dāng)我們軟弱可欺不成?”
“你們軟弱可欺?!”
將軍差點吐血道:“你們可是在打渾國,渾國啊!想死就自己去,為何要拉我們河西軍一起?”
“還有這事?”
鐘玉美眸圓睜,嘖嘖稱奇道:“聽起來很嚇人的樣子。公爺難不成還能夢中發(fā)號施令?你們別急哈,等他醒來,我來問問?!?/p>
“……”
蕭昌的整張臉像是被摁在泥土里不知道搓了多少遍了,特別難看。
眾將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換作其他兵馬,他們早就動手了。
這可是對戰(zhàn)韃子都未曾敗北的趙家軍?。?/p>
他們打不過!
“告訴趙安,他既如此膽大包天,那么一切后果全由他承擔(dān)!回營!”
蕭昌甩了下衣袖,氣呼呼地回到大帳。
幾十個將軍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道:“殿下,難道咱們就這么干等著?”
蕭昌黑著臉,讓一些將軍火速趕回沙州衛(wèi),提防渾國人被激怒,繼而全面攻打河谷走廊。
他則是站在地圖前反復(fù)看著道:“趙安讓本王盡失三十大才,本王為了江山社稷,暫且把這欺辱之仇擱置,沒曾想他竟得寸進尺,把本王和五萬河西軍架在火上烤!”
“不管他意欲何為,這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有朝一日,本王必像他待角王、王淵等人一樣,將他千刀萬剮不可!”
說完,他喚來斥候道:“你們速去查探,看看戰(zhàn)事如何……”
入夜后。
斥候快速走進大帳道:“啟稟殿下,涼國公率兵回來了!”
“涼國公?”
蕭昌萬分錯愕道:“領(lǐng)兵的不是刁莽嗎?趙安不是宿醉未醒嗎?你確認(rèn)無誤?”
斥候秒變苦瓜臉道:“殿下,咱們都被他給騙了。他根本沒在大營,而是趁著趙家軍在渾國西北牽制了大量兵馬之際,親自帶著刁莽、蔡奉等人奔襲上百里,奇襲了渾國的‘青蘭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