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月色如墨,不見星和月。
馬元超突然從河谷走廊回來了。
正準(zhǔn)備睡覺的趙安頓時(shí)困意全無道:“那個(gè)人上鉤了?”
“對??!”
馬元超十分激動(dòng)道:“他要見你,就在山里,不過我沒把他往趙家屯這里帶?!?/p>
“咱們走!”
趙安和他一起策馬趕到春風(fēng)堡,隨后從那里進(jìn)了山。
等候多時(shí)的張銘也不覺得冷,看到他以后,直接撲到他面前,指著罐子道:“這這這……這是鹽?”
“當(dāng)然!”
趙安笑了笑道:“是我用粗鹽提取出的精鹽,口感絕非粗鹽可比,而且這賣相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你是皇親國戚,如果讓你選,你會選哪種鹽?”
“肯定是精鹽??!”
張銘捏出一些,借著火把的光芒一再打量。
而自從趙安讓人把這罐鹽送到高臺千戶所后,他就沒日沒夜地盯著看了。
這在他眼里早就不是鹽了,而是搖錢樹!
能讓他富可敵國的搖錢樹!
雖然老爹早就警告過,但他還是沒能忍住。
這種潑天的財(cái)富,別說和趙安茍且了,就是真被逐出河西張氏了,他也愿意……
吞了幾十口唾沫后,張銘甚是癲狂地拉起趙安的手道:“侯爺,咱們茍且吧!我有鹽池,你能做出精鹽來,咱們隨便賣賣,都能賺得比國庫還多!”
“茍且???”
馬元超目瞪口呆。
“咦!”
趙安一把甩開他的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千戶,我鄭重和你說一遍,這不叫茍且,而是合作!合作!誰特娘跟你一個(gè)大老爺們茍且!”
“而且國庫空虛,你真要和國庫比,根本沒必要來找我……”
“對對對,都是我的錯(cuò)!”
張銘的態(tài)度出奇得好,滿臉諂媚道:“終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用那些殘花敗柳戲耍你,你才是真財(cái)神??!”
趙安抽了下鼻子道:“怎么,你現(xiàn)在不怕被你爹逐出族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