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話。
只知道很尷尬,他們的體溫已經(jīng)升到可以把彼此給融了的程度。
最終占據(jù)上方的周婉挪走身軀,又伸出雪白的藕臂抓來自己的被子,手足無措地擁在身前。
看著他那潔白無瑕的玉背和豐翹圓潤的臀部,趙安無比艱難地咳了一聲道:“那個……”
周婉低著頭,聲若蚊音道:“你……你頭底下?!?/p>
趙安扭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枕著人家那月白色的里衣和肚兜呢,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趕緊拿起來遞給她。
周婉一點一點地挪到最里頭,放下帷幔隔絕了他的視線,然后六神無主地穿上衣服。
“餓了吧?我去給你熬粥暖暖胃。小瑤來信了,給我們每人寫了一封,你的放在案幾上?!?/p>
盡管她已經(jīng)拼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了,但還是每個字都帶著顫音。
乍聽之下,仿若低吟。
“多謝姐姐?!?/p>
趙安心猿意馬地應了一聲,也是極其凌亂地穿上衣服,走到案幾前拆開了信。
和往常一樣,周瑤先在信中報平安,隨后聊了一些京城發(fā)生的事,再問他近來如何。
和以往不同的是,她這次在信末尾特意請他照顧好姐姐,還是要照顧一輩子的那種。
又說帝國多難,忠義兩難全,她短時間內(nèi)恐怕無法返回西州衛(wèi)了,讓他趕緊娶妻納妾,為趙家延續(xù)香火……
看完后,趙安的內(nèi)心起起伏伏,難以平靜。
難怪她讓姐姐來西北,一方面是想讓他保護姐姐;另外一方面是想撮合他們倆!
自己無法陪伴左右,索性安排了一朵相似的花,還大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
如果周瑤在身旁,他非得把她扒光了,狠狠地打她屁股不可。
說好的如影隨形,終究是她食言了。
不過她交代這些,也說明京城權斗很激烈。
主和派遭受重創(chuàng)后,并沒有徹底出局,還一直在負隅頑抗。
他需要加快速度壯大自身。
這樣才能和她里應外合,一起把那些禍國殃民的主和派都給收拾了。
而看周婉今天這樣子,周瑤很有可能在給她寫的信中說了相似的內(nèi)容。
否則她不會慌亂中帶著些難為情,難為情中又帶著些水到渠成的平靜。
可能她也知道,經(jīng)過這次的事,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趙安也是這感覺。
他最后已經(jīng)不是差那么一點了,而是不受控制地直奔主題了。
也就是周婉手速快,不然兩人恐怕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
妹妹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