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的是酒席,晚上就沒那么正式了,采取的是自助餐形勢。
琳瑯滿目的食品擺在寬闊的宴廳中,供應(yīng)幾十位經(jīng)銷商隨時享用。
各種飲料也是應(yīng)有盡有,大部分人都選擇端上一杯紅酒,隨著輕柔的音樂在宴廳中游走。
跟相熟的朋友聊天,討論生意,與不熟悉的朋友鞏固關(guān)系,加深了解。
偶有朋友穿針引線,介紹一兩個志同道合的同伴給大家認(rèn)識。
主辦方也別出心裁的在旁邊請了一支樂隊,大小提琴搭配薩克斯,悠揚(yáng)舒緩的音樂使整個晚餐顯得更像一個聚會。
中央處有一個小舞臺,除了表揚(yáng)團(tuán)隊表揚(yáng)之外,偶爾還會邀請一些出色的代理商上去講一些經(jīng)驗之舉。
陸恒抿著酸澀微甜的紅酒,靠在柱子邊,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切,他認(rèn)識的人不多,今天也沒有太多的心情去結(jié)實其他朋友,所以更樂于當(dāng)一個看客。
對于陸恒這么年輕的代理商,在主辦方?jīng)]有過多的介紹下,也沒有幾個人認(rèn)識,大多都是認(rèn)為可能是某個大佬帶來的家中晚輩。
與北京現(xiàn)代的年會相比,陸恒少了些眾星捧月的虛榮感,多了一分安靜之中的思考。
此刻,更像是一個看客,在一旁看著別人的表演。
那些或真誠,或虛偽,時而爽朗,時而做作的笑聲傳入他的耳中時,讓陸恒會心一笑,這商場有時真讓他覺得有些意思。那種裝做推心置腹,實則勾心斗角的交流,真的太有趣了。
譬如現(xiàn)在,一頭白發(fā),比陸恒的年輕還要在人群中來得顯眼的尤漸生端著一杯紅酒來到了陸恒面前。
矜持的笑著,然后放肆的說道:“陸總,多謝你的成全了,來,飲一杯!”
陸恒故作不解的笑笑,“成全,陸某有何成全之舉?。俊?/p>
尤漸生微怔,隨后搖頭失笑,“你這讓我怎么說呢,打腫臉充胖子嗎?但不管怎么說,還是得謝謝你,以后還請歡迎來財信做客。”
是打腫臉充胖子嗎?
或許是吧,畢竟陸恒確實損失了一部分利益,現(xiàn)在還得強(qiáng)顏歡笑。
只不過這只是尤漸生看來,他或許背景深厚,家世不凡,但一開始的背景就限制了他的眼光,所看到的也不過是那些零零角角的蠅頭小利。
陸恒微笑,像是看著坐井觀天的青蛙一樣,不露憐憫,反倒舉杯相迎。
“當(dāng)初尤總送我那件價值十幾萬的木雕時,不就是為了今天嗎?所以,那時候我的謝謝得放到今天來說,剛剛好跟你的謝謝抵消,這樣我們才不會有什么虧欠不是嗎?”
尤漸生是真的愣住了,原來陸恒從一開始就猜出了自己的打算,難道真應(yīng)了那句話,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自己可不就從陸恒手里盜走了兩個不錯的二級區(qū)域嗎。
陸恒舉起酒杯,翹起嘴角一笑,“為了感謝尤總祝我一帆風(fēng)順,同時也為了今天我的成全之舉,干杯!”
尤漸生癡愣愣的碰杯,然后將猩紅的液體飲入喉腸,有些不知其味。他隱隱覺得,陸恒是帶著一種俯視的感覺在看自己,這讓他不是那么舒服。
沒有成功者的那種暢快感,反倒如同舞臺上的小丑一般,惹人發(fā)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