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一般人或許會生氣,但陸恒不會,他看得出來陳瀟是這種脾氣。
就連跟他交好的蘇倫,陳瀟都不怎么搭理,又何況自己呢。
陸恒走過去,在陳瀟面前坐下,喝了一口水。
“車子開得還習(xí)慣嗎?”
陸恒問的自然是陳瀟在他公司提的那輛中配索納塔。
陳瀟僅僅只是抬了抬眼皮子,頭也不抬的說道:“還行,也就那樣吧,二十幾萬的家伙不能要求太高?!?/p>
“你怎么不去玩牌?”陸恒指著陸劍川他們那邊的牌局說道,不僅僅是麻將,旁邊還有人在玩紙牌。
陳瀟撇撇嘴,“麻將玩得太大,沒錢,橋牌老頭玩的,不會,不如玩游戲?!?/p>
陸恒呵呵一笑,也就不再多言。
倒是陳瀟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游戲,長長的貪吃蛇咬著自己的尾巴gaover。
看著陸恒,陳瀟好奇的問道:“剛剛駱雪東那老家伙找你了?”
陸恒一愣,隨后想起南山會所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陳瀟這種人說不定在會所也有股份,知道這么點消息輕輕松松。
陳瀟補充了一句,“小梳子離開的時候跟我提了一句,她怕你被人敲竹杠了。”
原來是這樣啊,陸恒心里微微一暖,蘇梓之前走的是干脆,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心里還是明白這些事的。
陸恒回道:“是的,駱雪東找我,想讓我買他那塊地,出價五百萬來著,不過肯定可以往下講,這價格還有談的余地?!?/p>
聽到陸恒的回答,陳瀟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這么說你是有心思買了?”
陸恒猶豫了一下,隨后還是決定說出來,本身這就不是什么不可對人言的事。
“差不多吧,有點閑錢,想要囤塊地皮來作為投資。”
陳瀟眼睛從陸恒身上挪開,挪移到后面正在大喝著甩出一張二條的陸劍川身上,然后又收回來。
沉思了一下,隨后說道:“我也沒有劍川他們那種眼光,不知道那塊地潛力如何。但就我自己知道的而言,駱雪東那事不簡單。他是得罪了市局里一位大佬級人物才被查的。你可以想想,像駱雪東這種人步步為營,不管是哪方關(guān)系都打得好,沒誰會冒著得罪其他人的關(guān)系動他,只能說他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讓一局之長不顧所謂的利益關(guān)系鐵了心查他一手。你這樣貿(mào)貿(mào)然的去買那塊地皮,就意味著是把他脫出苦海,破了這個局,你不擔(dān)心被遷怒?”
所謂的大佬級人物,從陳瀟嘴里說出來,起碼也是區(qū)長、局長、部長、秘書一類的權(quán)利層。正因為陳瀟的背景,所以他知道這些事,而現(xiàn)在他愿意對陸恒提這么一個醒,看得出來,陳瀟還是有心照顧這個小弟一把的。
陸恒卻是微微一笑,從寧一那里得來的消息讓他知道,其父是不會搞垮駱雪東的。這種借著權(quán)利之便查一查漏洞是可以,但真的往死里整,就太過了。
容易受到對手的攻訐,所以雙方都有一個度。
駱雪東雖然現(xiàn)在狀況凄慘,但其實并沒有走到絕路,不管是賣地皮,還是走其他路子,都能解決目前困境。只是相對來說,賣出去這塊地皮對他最有效率,也最能將損失控制到最小。
陸恒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會有心買下那塊地皮。
既然不能將其打死,那何不吞下那塊肉用來壯大自己,有時候面對敵人,并不只是消滅對方這一條路。當(dāng)自己強大到別人不敢攻擊的時候,這已經(jīng)是一種變相的對策了。
“瀟哥,多謝你的提醒了,不過我覺得既然駱雪東現(xiàn)在還能在外面如此活躍的尋找路子,這就是你口里那位大佬特意留下的活路,我去做了,自然不會被遷怒。你說是吧?”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