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誰功成名就,端木誠肯定不甘心只有區(qū)區(qū)三家連鎖網(wǎng)咖,蘇倫在汽車市場倒下,但肯定會憑借家族勢力在另一處崛起。
陸恒想了想,突兀的想到,那當自己到了二十五歲時會怎么樣呢?
就這一世,是繼續(xù)在大學畢業(yè)后一份工作一份工作的嘗試,還是繼續(xù)給別人打工賣車呢?
灌下一杯酒,抿了抿,有些酸,陸恒一仰而盡。
桌子上散亂的擺放著五六只空啤酒瓶,是陸恒和端木誠解決的。另外還有一些沒開封的啤酒放在一邊,以二人酒量肯定是喝得完的。就是讓陸恒一個人來也毫無壓力,酒量就是銷量這句話在某種程度是有道理的。
可此時此刻,陸恒卻是有點不想繼續(xù)喝了。
“誠哥,文雨我先走了,我爸媽在家里等我呢?!标懞阏酒鹕韥碚f道,順便給誠哥散了一支煙。
誠哥點燃煙,吐出口煙霧說道:“去吧,去吧,我跟文雨在聊會兒。天才總是能兼顧學習和游戲的,你還是回家復習去吧!”
文雨嘴里塞著一大堆骨肉相連,英雄所見略同的點了點頭,幅度有點大,陸恒看了生怕他被噎到。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了。
父母今天進貨回來,然后擺貨進店,又在店里守了一天,早已累得不想動了,此刻早已進入了夢鄉(xiāng)。
陸恒不想打擾他們,把車鑰匙丟在老舊的木質(zhì)抽屜里。然后抱著頭,躺在床上,睜眼看著有些發(fā)黃的天花板。
“我二十五歲時會是怎么樣呢?”
陸恒低喃,雙眼失去了焦點,有些茫然。
不再有重生回來,那種一心撲在學習和兼職上的感覺。此刻的他就像剛剛出海的小船,知道航線,卻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在那里?,F(xiàn)在只是順著航線往下走,但到底要到哪里,達到什么程度,完全沒有規(guī)劃。
腦海中總是劃過自己上輩子二十三歲畢業(yè)后在人才市場漫無目的的投簡歷,最后去干那些辛苦勞累的工作。在到達二十五歲這兩年里,他換了十幾份工作,服務員,快遞小哥,辦公室文員,賣保險的,都沒有堅持多久,讓他做下去。
反倒是在二十五歲踏足汽車市場后才堅持做了四年,成為了一個月薪剛剛萬字出頭的銷售精英。
二十五歲那年,陸恒依稀記得自己剛剛涉及汽車行業(yè)的陌生和無措。犯了很多常識性錯誤,開車撞過商品車,甚至出現(xiàn)過客戶錢都沒交完就讓客戶提車走的烏龍事件。
難道這一世還要按照這個軌跡走下去嗎?
陸恒眼皮子有些打架,這一天有毫不停歇的月考大戰(zhàn),語數(shù)外,物理化學生物輪番轟炸,還有和蘇倫一番君臣對話,也以叔侄關系走了次后門,后來更是動起鼠標玩了兩局多年不動的游戲。
事情太多了,即使以陸恒十八歲精力充沛的身體也有點扛不住,昏昏沉沉的睡去。
只是陸恒的手在睡著后也遲遲沒有松開,握得很緊,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