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看了幾眼,便已經(jīng)看到了至少十年以上的白骨。”
傅云衍眼神震顫,一瞬握緊了拳頭,“怎么會!”
藩山繼續(xù)說道,“扶風(fēng)谷祭祀,歷來都有活人祭品,這些祭品來路不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但從建國起,大慶律例早已廢除了殉葬和活人祭祀的制度?!?/p>
“傅家,這是知法犯法。”
藩山把手里的信分給幾個人,“這些,是有失蹤親人的百姓,寫給一個叫赤霄閣的組織的信。”
“這便是鐵證?!?/p>
他和祝玉嬈同時看向了傅云衍,傅云衍臉上手上青筋暴起,信就擺在他的面前,證據(jù)就在他的眼前。
房間一下變得寂靜了。
煙兒后知后覺,這才看向了傅云衍。
這是犯法!
可是,世子到底會把律法放在前,還是把侯府……
“那就看?!?/p>
傅云衍咬牙,“他們竟然敢這么干,那就得付出代價,活人祭祀,不能繼續(xù)在傅家出現(xiàn)!”
藩山了然一笑,這才撇了眼身邊的祝玉嬈。
祝玉嬈眉頭松動了下,注意到藩山的視線抬眼看過去,卻看到藩山對她眨了眨眼睛。
好像在說,看吧,我好兄弟,大義滅親從來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祝玉嬈笑了笑,便收回了視線,她摩挲了下手中的信,這才緩緩拆開。
傅云衍吸了口氣,也迅速拆開了信件。
這一步邁出,曾經(jīng)溫情的侯府,一切存在于傅云衍眼前的假面便會被徹底撕開。
而藩山和祝玉嬈,在同一時刻成了推動傅云衍與侯府決裂的引子。
祝玉嬈早已看過一遍這信,所以她沒有在看信。
而是在“看”藩山。
和她想的不同,藩山雖然是傅云衍的好兄弟,卻并沒有很為自己的好兄弟著想。
某種程度上,他和祝玉嬈的處理辦法簡直相同。
同樣粗暴地將真相擺在傅云衍的面前,逼著他做出選擇。
哪怕猜到了藩山的身份和他此行的目的,祝玉嬈還是默默為傅云衍點(diǎn)了根蠟燭。
未來或許還會有很多樂子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