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川瞇起眼睛,忽然喊了句,“你到底還要不要衣服!”
云七抬頭,面具下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閃過一絲詫異。
顯然沒有想到郁川還會回過頭,他想了想,便抬腳向前追去。
下次……下次忍一忍。
但他還是不能接受郁川和他勾肩搭背!
郁川放慢了腳步,用剛剛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嘟囔著,“云七你脾氣變大了,你變了!你和原來不一樣了!你可是我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現(xiàn)在都敢反抗我了!”
郁川忽然回過頭,眼神一瞬變得犀利,“你說!你面具底下,不會換了個人吧!”
云七跟在他后面,沉默以對,手卻默默握緊。
渾身的肌肉更是變得僵硬起來。
郁川抬起手,瞇起眼睛,“云七!”
云七忽然向前,一把抓住了郁川的手,一只手打著手語。
“錯了?!?/p>
郁川盯著他,這才消氣,另一只手抬起來拍了下云七的腦袋,“這才對。”
云七愣了下,看了郁川一眼,面具下的牙齒開始打架,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郁川卻好像沒聽到,拉著云七進(jìn)了庫房。
“你在妙人身邊,確實應(yīng)該穿些好看的衣服,不能污了妙人的眼……”
云七聽到這句,無可奈何,認(rèn)了命。
為了玉嬈,忍!
另一邊,祝玉嬈推開傅云衍要檢查的手,帶著些疏離,“世子,我沒事了,男女授受不親,你坐在那邊吧?!?/p>
傅云衍呆了下,明明昨夜他還牽了祝玉嬈的手,與她相擁,今日便被拒于千里之外。
任誰都會覺得天上地下,落差極大。
藩山在旁邊咳嗽了聲,想替傅云衍解圍,“云衍吶,我這個腿不成,你快扶著我坐一下。”
傅云衍回過神來,卻沉默地看了眼自己同樣受了傷的腳踝。
他和藩山現(xiàn)在半斤對八兩,都是瘸子。
不僅如此,傅云衍身上的傷更嚴(yán)重,若不是他習(xí)武,身子骨硬,現(xiàn)在根本起不來,更別說來找祝玉嬈了。
煙兒頓了頓,親自過來扶著傅云衍,把他扶到了桌子邊上。
祝玉嬈輕輕咳嗽了兩聲,傅云衍又擔(dān)憂地看過去,還是擔(dān)心祝玉嬈的身體。
“煙兒,給世子和藩大人倒茶?!?/p>
祝玉嬈說著,傅云衍卻直接說道,“不用,我就是來看看你,看你醒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