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群情激憤、恨不得將楊承生吞活剝的場面蕩然無存。
在余中虛毫不留情的揭露和陳玄山鮮明的立場下,再無人敢當那出頭鳥。
楊承的目光最終定格在臉色煞白的陸蒼瀾身上,如同兩柄冰冷利劍。
“陸蒼瀾?!?/p>
楊承語氣平淡,卻讓陸蒼瀾渾身一顫,“你孫子陸觀不知死活,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冒犯我,被我廢了四肢,你對此很有意見?”
“沒有!”
陸蒼瀾幾乎是脫口而出。
盡管知道這樣很丟臉,但在楊承和余中虛的冰冷目光注視下,他知道自己沒得選。
“陸觀他……他是咎由自取,老朽絕無意見?!?/p>
說完這話,陸蒼瀾都覺得自己有些虛脫。
“你沒意見,我卻很有意見?!?/p>
楊承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字字誅心,“我之所為,是陸觀罪有應得。
可你陸蒼瀾,身為陸家之主,不思管教子孫,約束族人,反而罔顧是非,顛倒黑白。不僅不思己過,反而懷恨在心,暗中串聯(lián),糾結(jié)黃家、何家,乃至鼓動林家,試圖在此設局,聯(lián)合圍攻于我。
呵呵,告訴我,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覺得,可以對我楊承設局圍殺?”
陸蒼瀾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再由青轉(zhuǎn)紫,聲音都變了調(diào):“楊承殿下,這一切都只是您的猜測,并無實證。”
“噗嗤!”
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響起,正是余中虛。
他像是看了一場拙劣的猴戲,臉上滿是譏諷:“陸蒼瀾啊陸蒼瀾,活了三百多年,怎么還如此天真?在楊承殿下面前玩這套‘沒有證據(jù)’的把戲,你當真是不怕死嗎?”
他環(huán)視四周,目光帶著洞悉世事的冷漠:“明眼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想做什么。
到了楊承殿下這個層次,你覺得他行事,還需要像凡俗衙門斷案一樣,講究個人證物證俱全?
只要殿下認定你有罪,你便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