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遠的演唱會我確實很想聽。
可當晚我在演唱會門口等了又等,都沒有等來江嶼川的身影。
我點開江嶼川剛剛發(fā)給我的語音,他飽含歉疚的聲音連同演唱會現(xiàn)場嘈雜的背景音一同傳了出來,隱約還夾雜著白雪歌的輕笑。
“對不起明昭,雪歌突然有點不舒服,我送她去醫(yī)院了?!?/p>
“紀念日我們以后還有無數(shù)個可以一起過,等明天雪歌走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演唱會終于開始,悠揚的歌聲從會場里飄蕩出來。
“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
我時刻提醒自己,別逃避。”
我關掉對話框,時隔一個月,第一次點開朋友圈。
白雪歌幾分鐘前新發(fā)的朋友圈,她自拍的和江嶼川在演唱會的合照第一時間撞入我眼簾。
“我放下所有回憶,來成全你的愛情。
卻始終不愿相信,這是命?!?/p>
歌聲還在繼續(xù),像是嘲笑我在答應江嶼川那刻,在來之前那一路,心底居然還保留著對江嶼川的最后一絲期待。
而現(xiàn)在,這最后一絲期待,終于徹底破滅了。
第7次離婚了,我早該明白的,不是嗎?
好在,終于是最后一次了。
再無一絲留戀,我轉身去了機場,在那里整整坐了一宿。
早上7點,我辦好了值機。
江嶼川發(fā)微信問我什么時候復婚,我沒有回復,隨手刪了他的好友。
早上8點,我在排隊登機。
江嶼川打來電話,我沒有接聽,反手拉黑了他的號碼。
早上9點,我坐在飛機上。
乘務員提示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我卻在這時接到了唐宛的電話。
江嶼川滿是緊張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明昭,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