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巧我和他不像夫妻。
正像是定期需要解約續(xù)約的甲方和乙方,必須得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例行公事般簽下一張張名為結(jié)婚證和離婚證的合同。
這樣的合同一年就有兩張,迄今為止,我一共簽了12張。
猶記得婚禮上他曾對我說,結(jié)婚期間一定不會背叛我。
他也的確做到了。
畢竟離婚以后,他想和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代價也只是我成了圈子里人盡皆知的可以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罷了。
但我今天的反常卻似乎令江嶼川有些無所適從。
畢竟前幾次離婚時,我歇斯底里,乃至不惜傷害自己的樣子還始終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看著我比上一次收拾行李時更要迅速和熟練的動作,有些悻悻地開口:
“不然這次換我搬出去”
“科”的一聲,大號的行李箱被我闔上,也打斷了江嶼川沒說完的話。
“我跟閨蜜說好了,去她家住幾天?!?/p>
江嶼川卻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比剛才更差了。
“你別又是欲擒故縱,打算扮成助理偷偷去公司守著我吧?”
“夏明昭,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事情,離了男人你就活不了了是不是?”
我卻瞬間讀懂了他的潛臺詞,無非是不想讓我去他公司打擾他和白雪歌你儂我儂罷了。
畢竟白雪歌難得回國一趟,江嶼川自然希望她能夠以總助的身份,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
第2次離婚后,我應(yīng)聘成功江嶼川的助理,端著他最喜歡口味的拿鐵,滿懷期待地推開他辦公室的門。
卻看到他正和坐在他腿上的白雪歌熱吻。
我忍不住對白雪歌大打出手,又被江嶼川一耳光扇翻在地。
辦公室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人人都以為我還是總裁夫人,看向白雪歌的目光不約而同帶上鄙夷。
為了使白雪歌不受風言風語,
江嶼川不顧我哭著搖頭,一把搶走我的挎包,一股腦將里頭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
暗紅色的離婚證如同一張血盆大口,將我和江嶼川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鼓噪得人盡皆知。
從此以后,和江嶼川的每一次離婚,他都會在朋友圈公之于眾。
所有人都知道江嶼川愛的是白雪歌,
是我沒臉沒皮,始終賴在他身邊不走。
只不過這一次,江嶼川的擔心確實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