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的委屈、憤怒、絕望,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
我想哭,想笑,想狠狠地質(zhì)問顧言之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但我什么都沒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蕭燼溫柔地為我擦去臉上的血污,輕聲說:“對不起,雀兒,我來晚了。”
我搖搖頭,聲音沙?。骸澳銢]有來晚,你救了我的命?!?/p>
顧言之在山頂咆哮:“楚汐!你不要得意!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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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shù)臄z像頭還在運轉(zhuǎn)。
顧言之瑟縮在角落里嘴里反復(fù)念叨:“不可能楚汐只是個退役的運動員她憑什么”
溫婉蓬頭垢面,徹底沒了之前的溫柔,她沖著顧言之瘋狂尖叫:“都是你!都是你說她只是個沒用的過氣冠軍!你說她離開你什么都不是!”
“現(xiàn)在呢?她身后站著的是什么?是神盾!是蕭燼!”
溫婉的聲音越來越刺耳,“你就是嫉妒她!嫉妒她就算退役了也比你強一萬倍!你跟我在一起,不過是想找個聽話的寵物來滿足你那可憐的自尊心!”
顧言之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閉嘴!你以為你很清白嗎?是誰說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的?是誰提議切斷繩索的?”
“你胡說!”溫婉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
她的指甲在顧言之臉上留下幾道血痕:“你別想把責(zé)任推到我身上!是你讓我這么做的!是你說她不死就不會放過我們!”
顧言之一把推開她,溫婉重重摔在地上,膝蓋磕在尖銳的石頭上,瞬間血流如注。
“你們繼續(xù)演?!蔽业_口,聲音傳過通訊器,“全網(wǎng)都在看直播。”
兩人同時僵住,這才想起攝像頭還在運轉(zhuǎn)。
剛才的丑態(tài),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都被幾百萬網(wǎng)友看在眼里。
彈幕已經(jīng)徹底爆炸:
【我三觀碎了,年度最佳狗咬狗大戲!】
【所以切斷繩索是溫婉提的?這是故意殺人未遂!警察叔叔快來抓人!】
【顧言之這個鳳凰男,又當(dāng)又立,嫉妒心能殺死一頭牛!】
【別吵了!渣男賤女鎖死!鑰匙我吞了!一起進(jìn)去踩縫紉機吧!】
溫婉看著彈幕,臉色慘白如紙。
她想要辯解,但每說一個字,網(wǎng)友的怒火就更旺一分。
她突然瘋狂地沖向攝像頭,想要砸碎它,但被顧言之死死拖住。
“你瘋了!你想讓我們死得更慘嗎?”
“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怎么慘?”溫婉徹底崩潰,“我的人生完了!我在這個圈子里再也混不下去了!”
她回過頭,眼中滿是怨毒:“楚汐!你滿意了嗎?你看著我們互相撕咬,你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