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反手,鐵鉗般的大手狠狠攥住了向榆想抽回的手腕。
“呃!”
劇痛讓向榆悶哼出聲,冷汗直流,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蕭徹另一只手像鐵鉗,死死掐住向榆的脖子。
“說!給朕聞的什么毒?”他眼底刺骨冰寒。
向榆無法呼吸,臉憋得青紫,胸前剛剜過血的地方撕裂般劇痛,血迅速染紅衣襟。
“安……安神草而已?!彼D難擠出聲音。
“僅僅普通草藥?”
蕭徹手指收緊,骨頭咯咯響,“那為什么只有你能讓朕安靜?嗯?”
向榆眼前發(fā)黑,瀕臨窒息。
謝福海趕忙上前,“陛下,向榆姑姑她……她剛剛剜過心口,此刻不可……不可如此啊?!?/p>
蕭徹置若罔聞,眼中冰冷絲毫不減。
他冷道,“朕的狂躁之癥,只有見到她才能冷靜,說是云家醫(yī)女,朕看,是居心叵測的惡徒。殺了也罷?!?/p>
說完,他手勁驟然收緊。
向榆只覺得空氣愈發(fā)稀薄,絕望席卷腦海。
她雙手垂敗地放下。
伴君如伴虎,三年來的剜心之痛,和走在刀尖上的每時每刻,都令她厭煩極了。
原想著蓉貴妃馬上就能被她醫(yī)治好,能去除奴籍,恢復自由。
看來,這樣美好的希翼不過是奢望罷了。
向榆閉上眼,眼角兩行清淚劃過。
“徹哥哥!”一聲嬌呼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