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擺件雕工精細,玉質溫潤,看起來與真品無異。
領頭的老專家卻盯著玉料上的“汗毛孔”看了許久,又用手掂量了一下:“不對,這密度不對?!?/p>
他讓人拿來真品的存檔照片,指著擺件底部的一處細小綹裂:“你們看,真品這里有個天然形成的‘指甲紋’?!?/p>
“仿品雖然也做了類似的紋路,但走向太刻意,是人工打磨出來的?!?/p>
經過儀器檢測。
果然證實這是一件用俄羅斯玉仿造的贗品,價值相差近百倍。
最后統(tǒng)計下來。
三號館除了七個空展盒對應的失蹤藏品,又發(fā)現了五件被替換的贗品。
這五件假貨,每一件都仿得爐火純青,有的甚至連藏品登記冊上記錄的細微瑕疵都一一復制,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些人……是早就盯上湯家的藏品了。”湯喬允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里。
從李館到張館,從粗制濫造到以假亂真,這場監(jiān)守自盜背后,絕不止一兩個人那么簡單。
她看向被安保人員押著的張館長,對方早已面無人色,癱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說吧,這些仿品是誰做的?你們把真品運到哪里去了?”
張館長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湯喬允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把他和李館的人分開審訊,找最有經驗的人來審。另外,聯(lián)系海關和國際刑警,一旦發(fā)現有可疑文物出境,立刻扣下?!?/p>
她轉身走出庫房。
天色已經黑透了,陰冷的天氣卻驅不散眼底的寒意。
這些人以為她是個剛離婚的弱女子,可以隨意欺辱蒙騙。
卻忘了她是湯家的繼承人,骨子里流著不服輸的血。
這場仗,她必須贏,不僅為了追回文物,更為了守住祖父留下的這份家業(yè),守住湯家的尊嚴。
“目前排查出多少件贗品?”
“一共十六件,還有九件藏品以‘出借展覽’的名義借出藏館,目前還沒有收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