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他對牧月歌恨之入骨。
可是現在,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就已經對那個雌性言聽計從了嗎?
“呵……”
秦驚巒在重溟幫大家分包子的時候,低頭輕笑,隨口問身旁人,
“雌主什么時候,成了陸焚舟的祖宗?”
餐廳里很安靜,他不高不低的聲音,正好夠所有人聽見。
這下,就連重溟分包子的手,都不由自主停頓了一下。
窗外開始刺目的天光,晃得牧月歌不想睜眼,希望眼前發(fā)生的事情都只是幻覺。
然而干凈空蕩的餐廳里,四雙眼睛都一瞬不瞬望著她,只等她給個答案。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小情趣,需要和你們解釋嗎?”陸焚舟冷哼。
他坐在最邊緣的位置,說出的話卻是十足的焦點。
說完,還宛如沒發(fā)現其他獸夫想殺人的目光似的,單手托腮,隔著長長的桌子沖牧月歌挑眉眨眼:
“這是我答應你的,現在做到了,不算言而無信吧,小祖宗?”
牧月歌僵在原地的腦子緩緩轉動,想起昨晚睡前,她和這只鴨子打的那個賭。
誰輸了,誰叫祖宗。
昨晚的鴨子寧死不屈,今早的鴨子,竟然這么順利就服軟了?
“怎么不說話?”
陸焚舟保持托腮的動作,稍稍歪了點腦袋,像個疑惑的哈士奇,
“你對手下敗將的態(tài)度,是這樣的嗎?”
“怎么可能?”
牧月歌完全沒過腦子,出于本能回答了他的話。
這家伙前面說了什么,她已經記不清了,現在只對最后那四個字有印象:
手下敗將。
陸焚舟,確實是她的手下敗將。
辛苦打贏的架、打服的人,可都是她最看重的東西好吧!
“記得以后見到我,都叫祖宗?!蹦猎赂锜o視另外五個獸夫快要殺人的目光,淡定宣布,“坐下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