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人的嗓門很大,猛地將許長夏從夢境拉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
此刻,她只覺得渾身吃力到,幾乎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醒了!長夏醒了!先別吵了!”
許長夏察覺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
她吃力地睜開眼,又緩了兩秒,才看清自己床邊正圍著一群人。
而江耀正半跪在她的床頭邊,死死拉著她的手,眼眶通紅地看著她。
“耀哥……”她勉強朝江耀笑了笑,聲音卻沙啞到讓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她看到,外面天還是亮著,她應(yīng)該昏迷了沒多久。
“是不是很痛?”江耀松開了一只手,輕輕摸了下她的頭,輕聲問道。
就是溺水了而已,許長夏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么脆弱。
“沒事兒的……”她朝江耀笑了下,又看向床邊圍著人,道:“大家不用這么緊張的。”
說話間,正要讓江耀將自己扶起來,一旁綠軍裝外面套著白大褂的兩名軍醫(yī),隨即神色嚴峻地制止了她:“你暫且先別亂動?!?/p>
許長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又一一看過她病床邊的幾個人:“怎么了?怎么都這么看著我呢?”
大家都回避開了她的眼神,只有江耀和顧佳人兩人眼睛紅通通地看著她。
“長夏,你不用瞞著了?!鳖櫦讶朔词钟帜税蜒蹨I,朝許長夏小聲道。
“我瞞著什么了?”許長夏愣了愣,不解地問道。
除了她是重生過來的,她應(yīng)該沒有瞞著大家什么事情了。
許長夏的視線,最終又落在了江耀身上。
“大家這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耀沉默了會兒,輕聲回道:“你已經(jīng)昏迷一天一夜了,現(xiàn)在是第二天的早晨八點?!?/p>
許長夏看著江耀認真的神色,忽然意識到,或許事情有些嚴重了。
江耀其實原本不想告訴許長夏真相,但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
更何況,她也有權(quán)利知道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