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帶了一束很有設(shè)計感的鮮花。
顧硯辭坐在病房的沙發(fā)上,面前擺著筆記本電腦在開會。
等江淮序?qū)⒛鞘ǚ诺酱差^,下一刻,顧硯辭起身將花拿走放到房間角落的置物柜上。
江淮序看向顧硯辭。
顧硯辭的下巴往床頭另一束鮮花抬了一下,示意已經(jīng)有一束擺著了——是洛北傾送的。
溫顏想說顧硯辭的行為簡直有??!
但是床頭已經(jīng)有一束花,他把江淮序的花放到置物架上也不算出格——至少這個人沒有把江淮序的花丟出去。
他端詳溫顏的臉色,笑著說:“氣色好了些,手還疼么?”
溫顏誠實的點頭。
手上遍布了很多神經(jīng),她雙手大大小小的傷口太多,自然是疼的。
顧硯辭雙手環(huán)抱,冷漠的看著,又刺了溫顏一句:“知道疼?下次還敢不敢?”
他沒有明說,溫顏的以身入局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這種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在第三個人面前暗自溝通,有一種微妙的曖昧。
“顧少怎么還在?”江淮序像是才注意到她,扭頭客氣的問。
“江少你不是也在?”顧硯辭反問。
——你都在,我怎么能不在?
“顧少,我和你不一樣。你即將是過去式了?!苯葱騺頃r還帶了兩盒水果鮮切,問溫顏,“想吃什么?”
他非常不介意自己在顧硯辭眼中‘知三當(dāng)三’的行為,坦然而自然,在溫顏看來,倒是正常好朋友的往來。
“她不吃蛇油果,牛油果,青葡萄?!鳖櫝庌o看那一盒水果非常順眼,只有一個香蕉是溫顏會吃,但是不喜歡吃的。
顧硯辭微笑著評價:“江少挺會選?!?/p>
江淮序也不生氣,從善如流地將那一盒水果收起來,拿了另外一盒:“藍莓、和車?yán)遄?,有喜歡的么?”
顧硯辭:“……”
這盒有,都是。
洛北傾來時,就看到顧總的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笑著問:“怎么了這是,氣氛這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