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暴中心的時知渺,表情淡漠。
她沒有急赤白臉地沖上去跟王教授爭辯,只是看著王教授那張偽善的臉。
這種詭異的冷靜,在旁人看來,更像一種“默認”,一種“無從抵賴”。
陳紓禾氣得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她強忍著沖上去撕爛王教授那張臭嘴的沖動,目光急急地投向徐斯禮!
她不信以徐斯禮的性格脾氣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被這樣當眾羞辱!更不可能容許自己的面子被人踩在地上摩擦!
但她心底又有一絲恐懼,萬一……萬一徐斯禮順勢把渺渺推出去,徹底切割關系怎么辦?
她又看向陸山南,陸大佬也不可能不做點什么吧?
這個男人站在不遠處,身姿挺拔如松,臉上沉肅如水,卻看不出喜怒。
“……”陳紓禾再看向梁若儀,梁若儀是最疼愛渺渺的,她不會眼睜睜看著不管吧?
陳紓禾就像一只護崽的老母雞,到處找人保護她的小雞崽,可大家都不動聲色,不讓她看出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
梁若儀倒是有反應,臉色鐵青,正要上前呵斥,卻被身旁的徐庭琛拉住手臂。徐庭琛面色穩(wěn)重,不動如山,對妻子微微搖頭。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身為徐家的繼承人,絕不會被這點艷聞軼事困住,更不會讓這種場合失控,他自有其掌握全局的手腕。
就在這氣氛詭異到極點的時刻,徐斯禮忽然笑了起來。
笑聲磁性悅耳,帶著他慣有的漫不經心,卻又像冰珠落在玉盤上,清脆冷冽。
他抬了下眼,鏡鏈上細小的珍珠隨之輕晃:“王教授不愧是跟那么多國際大牛同桌吃過飯的‘泰斗’,這份膽識,確實比一般人過硬,我徐斯禮活了二十七年,還真沒見過有人敢這么……”
“玩我的?!?/p>
這三個字,說得鋒芒畢露!
王教授心頭猛地一跳!
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甚至擠出一絲疑惑不解的假笑:“徐先生這話……王某實在聽不懂啊,我只是把我親眼所見描述出來而已?!?/p>
“而且這一幕,當時在場的諸位同僚,比如孫醫(yī)生、文教授,不也都看到了嗎?大家說是不是?”
孫醫(yī)生等人眼神躲閃,不敢接話,但心里是承認王教授描述的畫面是存在的。
徐斯禮看他的拉幫結派跟看笑話似的。
目光轉向站在人群邊緣的文教授,語氣隨意得像在問天氣:“文教授,你當時,是在幫王教授處理挪車時不小心撞到人的事故,對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