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媱看到這個回復(fù),感動得淚流滿面,連忙打出視頻通話,在悄悄地將手機(jī)攝像頭對準(zhǔn)人群。
鏡頭無意間掃過幾個穿著考究,一看就是豪門圈層的男女。
他們正在低聲交談:“……陸山南居然也敢來?”
“陸山南來了?在哪里??”
“就在那邊,還一副大大方方的樣子,不怕徐家人把他打死嗎?”
“我剛才看到時知渺也是一副大大方方的樣子,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那個‘捉奸門’該不會是假的吧?”
“當(dāng)然是真的!”
王教授手里搖著一杯紅酒,直接介入他們的談話。
“那天在青城,我們幾十雙眼睛都看到了!那個休息室的小隔間,嘖嘖,窄巴巴的一張小床,時知渺和陸山南兩個人在上面抱得那叫一個緊,徐總踹門進(jìn)去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分開呢!”
他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比畫著,試圖描繪那個曖昧的畫面,表情猥瑣又下流。
然而他預(yù)想中,眾人追問的畫面卻沒有出現(xiàn)。
他面前這幾個人,表情僵硬、尷尬、畏懼,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
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感,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毫無預(yù)兆地降臨。
王教授臉上的得意也僵住了。
他極其緩慢地轉(zhuǎn)過身——
徐斯禮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遙的地方。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膚色冷白,氣質(zhì)矜貴,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只手隨意插在西褲的口袋里,另一只手端著一杯色澤純凈的金黃色香檳。
“…………”
隨著徐斯禮的出現(xiàn),整個宴會廳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所有的交談、密語、寒暄、議論都消失了,只剩下一道道好奇、八卦、深究、看戲的目光。
他們都想知道,徐斯禮在“抓奸門”的風(fēng)口浪尖舉辦這個奇奇怪怪的宴會,究竟想干什么?
是警告威懾,還是清理門戶?
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就在這快窒息的時刻,徐斯禮終于動了。
他沒有看王教授,而是微微側(cè)身,目光穿過人群,精準(zhǔn)地鎖定時知渺。
時知渺:“?”
他朝她伸出手,聲音不高,但足夠穿透所有的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