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正在看她休假這幾天,她原來負責(zé)的那些病人的情況,耳朵忽然聽見一個小護士語氣滿是崇拜地驚呼:
“我就說嘛!那些家屬那么野蠻,怎么肯收手,原來是王醫(yī)生找了人??!”
王媱驕矜地說:“也不算找人啦,就是朋友,主要還是她老公比較厲害,一個電話就搞定了?!?/p>
趙醫(yī)生好奇地問:“什么一個電話就搞定?王醫(yī)生,那些鬧事的家屬竟然是你擺平的?”
“是我朋友的老公有人脈,我一開始也只是隨便跟她倒了一下苦水,誰知道她就跟我說她老公能解決?!?/p>
王媱捂著嘴笑,“哎喲,我本來以為至少要兩三天,結(jié)果昨天晚上剛打的電話,今天就解決了?!?/p>
孫醫(yī)生有些懷疑:“這么厲害?那得是什么人物?。俊?/p>
王媱賣起了關(guān)子:“不可說,不可說,反正肯定不是咱們這些普通人能接觸到的階級——時醫(yī)生,你說是吧?”她炫耀呢。
時知渺拿上聽診器準(zhǔn)備去查房,對她虛假地一笑:“小心把牛皮吹破了?!?/p>
王媱瞪眼:“你怎么知道我是吹牛?我還就告訴你了,這件事就是我擺平的!你不信去問大主任,去問院長都可以,院長還要給我發(fā)獎金呢!”
時知渺的腳步略微一頓,心頭掠過一抹疑云。
電話明明是徐斯禮打的,但王媱這么言辭鑿鑿,又好像不是冒領(lǐng)功勞?
難道她也找了人?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她就以為是她找的那個人出了力?
時知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也沒再說什么。
得知她回來復(fù)工的陳紓禾,中午請她去吃食堂,還煞有其事地開了一瓶冰雪碧:
“都是白的,就用這個代替酒了,干了這一杯,就是跨過這個霉運了!”
時知渺忍俊不禁,配合她拿起雪碧干杯。
大冬天的喝冷飲,有種不顧死活的爽感。
陳紓禾哈了口氣,說:“徐狗子有時候還是靠點譜的。他說得對,你當(dāng)他老婆已經(jīng)這么委屈了,當(dāng)然是要好好彌補自己,以后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你就盡管用。不用白不用。誰讓他占著你老公的身份?”
時知渺剛才還給梁若儀回了電話,聽了她一頓擔(dān)心的埋怨,說她早就應(yīng)該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干嘛要自己扛著?真是傻丫頭。
“不過我怎么聽說,你們科室的王媱到處說是她解決了這件事?”
時知渺聳了聳肩:“不知道。”
兩人正吃著,餐桌前走過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