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就老女人啦?你自己是活不到這個年紀嗎?哦,也是,畢竟小三都該立刻碎尸萬段的,你現(xiàn)在幾歲,死的時候也幾歲,確實是活不到。”
沈雪滿臉狼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大叫起來:“你敢潑我酒?!”
“你們知道斯禮哥哥多喜歡我嗎?!三千萬的鉆石項鏈,我看了一眼他就直接送給我了,你們敢這么對我,信不信我讓他把你們碎尸萬段?。 ?/p>
她還想沖上來打陳紓禾,被有眼色的服務(wù)生攔住。
時知渺擋在陳紓禾面前,淡淡一笑:“放開她吧,不是說徐斯禮在二樓嗎,我們現(xiàn)在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把我們碎尸萬段?!?/p>
沈雪一點都不心虛:“那就上去??!誰敢跑誰是孫子!”
說完就踩著八厘米的恨天高啪啪啪地往樓上走。
她這么自信,就是篤定徐斯禮會護著她。
也是,三千萬的項鏈呢,他還時知渺的三萬塊,是一分錢都沒有多,換時知渺也會覺得這男人愛慘了自己。
時知渺還想起梁若儀跟她說,已經(jīng)將沈雪送出北城,結(jié)果她還在這兒……應(yīng)該是徐斯禮又把她接回來了吧?
陳紓禾也想到了這些,既生氣又擔心地看著時知渺:“渺渺。”
時知渺對她放心一笑,然后也朝二樓走去。
陳官公館裝潢復古,水晶吊燈落下昏黃的光暈,爵士樂慵懶流淌,空氣中浮著雪松的香氣與威士忌的醇厚。
嘩啦啦,包廂門被她推開。
男男女女一起朝門口看來。
時知渺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指間夾了一支香煙,火光明明滅滅,一如他晦暗的眼神的男人。
徐斯禮翹著二郎腿,腔調(diào)隨意,那種游戲人間薄情人的氣質(zhì)躍然紙上。
時知渺記起的卻是他們那些溫柔纏綿的日夜,現(xiàn)在回想,跟假的一樣。
沈雪坐在徐斯禮腿邊的地毯上,一句“斯禮哥哥”,叫得既委屈又曖昧。
陳紓禾慫真的慫,但看不慣也是真的看不慣。
本著“來都來了,去他爸的”念頭,她大步走進去:“喲,這不是徐少嗎?好久不見了,什么時候回國的?來來來,我敬您一杯。”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然后“不小心”潑到沈雪身上:“哎呀!這地毯上怎么還蹲著個人?我當是哪兒來的小狗呢!”
沈雪猛地站起來:“你!”
徐斯禮沒拿正眼看陳紓禾,也沒理她們的吵鬧,彈掉煙灰,半搭著眼皮看著時知渺:“時醫(yī)生也來玩兒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