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里,有輕慢也有輕嘲:“我在浴室看到了,我這幾個月沒回來,你是不是很想?自己弄有我舒服?”
時知渺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他是看到她因為急著出門,沒有洗干凈晾起來的內褲。
她臉上多多少少有一絲不好意思,但抵抗他胸膛的力道沒有減輕。
徐斯禮不是一個喜歡用強的人,畢竟他身份擺在那兒,所以她一抗拒他就覺得她矯情,沒意思,松開她。
隨手抽了一張濕紙巾擦拭手指,時知渺咬住后牙,徐斯禮嘴角勾起,意興闌珊的。
時知渺不想再看,匆匆轉身的時候,眼尾瞥見他無名指上是他們的婚戒,白金的,簡約精致。
時知渺還以為,他早就扔掉了。
她的手上倒是空空如也,婚戒早就不翼而飛。
丟掉濕紙巾,系好睡袍,徐斯禮躺上床,距離驀然間一下拉近,他身上清淡的木質香一下侵入時知渺的鼻間,沒一會兒,他就自顧自睡過去。
時知渺卻再也沒有睡意。
時隔一年,她的合法丈夫又躺倒她身邊,她反而希望他別回來了。
時知渺索性離開床,去了客臥睡。
心底的念頭是,這場持續(xù)了兩年的婚姻,真他爹的,沒意思極了。
……
次日早上,時知渺換好衣服下樓,徐斯禮已經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前,完全看不出昨晚在派出所的狼狽。
整齊熨帖的黑色西裝,領帶、袖扣、金絲邊眼鏡,一應俱全,轉眼間又是北城徐家那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了。
時知渺走過去,徐斯禮看都沒看她,自然也沒問她昨晚為什么去客臥睡。
他邊喝粥邊看手機,襯衫袖子壓著腕表,表盤是低調奢貴的紫藍色,像他這人,精致又詭譎。
保姆宋姐立刻送上她的早餐:“太太?!?/p>
時知渺先是對她微笑點頭,然后拿出手機,將收款碼放在徐斯禮面前:“昨晚你打人的和解費是我出的,三萬,轉給我?!?/p>
徐斯禮抬眸,隔著薄薄的眼鏡片,目光清冽淡然:“我少你錢花了?”
時知渺面不改色:“銀行流水你隨便拉,這兩年我沒花過你一分錢?!?/p>
徐家是第一豪門,時家也不是無名小卒,她用不著伸手跟他要錢。
徐斯禮一句多余的話都懶得跟她說,拿起手機,給她轉了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