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了?!?/p>
“十二年,那你今年也三十二了,成家了?”
小陳愣了愣,回道:“還沒有?!?/p>
“還沒有?家里不催?”
“我父母早逝,家里就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他們已經(jīng)成家?!?/p>
“這樣啊……那你看,沈小姐如何?”
話音剛落,小陳臉色一僵,猛地抬眸看向秦淮安,然后立刻垂下腦袋,“秦局,您誤會了,我沒有……”
“你別緊張,我沒有怪你。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況且你跟了我許多年,若當真看上了,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p>
“秦局,我對沈小姐,絕無非分之想!”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對了,你重新再找個住處,過兩天去趟別墅,幫她搬家。那個地方,江江已經(jīng)知道了?!?/p>
“是,秦局,我現(xiàn)在就去辦?!?/p>
次日傍晚。
沈嘉月坐在沙發(fā)旁邊的地墊上,腳邊是一瓶喝了大半的洋酒,腳底被玻璃劃破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
她抓起茶幾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酒精灼燒著喉嚨,卻澆不熄胸口的燥火。
沈嘉月自嘲一笑:“你又來做什么?他又有什么話讓你轉(zhuǎn)達?”
“秦局讓我轉(zhuǎn)告您……”小陳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恚靶伦√幘驮谖幕旨覍僭簩γ??!?/p>
玻璃杯在墻上炸開。
家屬院對面的筒子樓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從鄉(xiāng)下到城里打工的窮人,上上下下住了二十幾戶人家。
沈嘉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真絲睡裙,突然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起來。
她之前跟著秦淮安的時候,吃住都是最好的,逛商場,住酒店,從來都不用擔心錢的問題,現(xiàn)在要讓她搬去共用一個廁所的破院子?
沈嘉月臉色慘白:“他什么意思?我問你,秦淮安是什么意思?他要讓我搬出去?搬到那個破地方?”
“他人現(xiàn)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