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還是一點(diǎn)知覺都沒有。
蘇苒苒忙按住他,“你要做什么?”
厲承淵問,“我的腿還在嗎?”
沈君屹跟他說麻藥沒過,這都一天了,怎么可能還會有麻藥。
可是他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他還有腿。
蘇苒苒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實(shí)話說:
“你的腿還在,但是傷得有些嚴(yán)重,可能要等你好起來慢慢鍛煉才能下地走路,你不要灰心,你都能醒過來,腿也會好的?!?/p>
只要他還活著,能有意識,就算沒了那雙腿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相信長大后的朝朝暮暮,應(yīng)該是不會嫌棄他的。
見苒苒如此隨和地關(guān)心自己,害怕自己情緒激動,按著自己。
厲承淵冷靜地躺回去,望著她心里莫名蕩起漣漪來。
他問:“你過來,江嶼白不會吃醋在意嗎?”
蘇苒苒臉色微微變了下。
想跟他說,早在三年前,她和江嶼白就已經(jīng)離婚了。
據(jù)他所知,江嶼白在y國也結(jié)婚了,還有了孩子。
她替嶼白感到高興。
就是傷厲承淵的罪魁禍?zhǔn)祝鏖T烈焰還逍遙法外。
因?yàn)槟侨耸窃趪?,家族勢力?qiáng)大,不好對付,那邊的警方一直拿他沒辦法。
看著厲承淵在等著她回答,蘇苒苒淡淡道:
“嶼白理解我,懂我,他才不會無理取鬧,何況我只是替孩子們來看看你,跟你又沒什么?!?/p>
聽到這話,厲承淵低笑。
是他小人之心了。
他確實(shí)不如江嶼白大度。
知道自己跟苒苒也回不去了,但他卻還是想要苒苒原諒他。
望著苒苒,他又吃力地問:
“朝朝活著回來了,那你,可不可以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