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帶著哽咽。
宋媽媽把手里的保溫桶放到床頭柜上,笑著說:“聽說你病了,早就想來看看你,一直沒找到空。”
她坐到床邊,目光落在我腹部的紗布上,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受了傷?”
我不想讓她擔(dān)心,只含糊其辭的說是意外。
她沒再追問,只是輕輕摸了摸我的頭,像小時(shí)候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
“我剛才在走廊上看見小鶴了,臉色不太好,你們
吵架了?”
提到褚鶴,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或許是太久沒被人這樣溫柔地對(duì)待,或許是在宋媽媽面前終于不用再強(qiáng)撐,鼻尖一酸,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涌了出來。
“宋媽媽”
我哽咽著,撲進(jìn)她懷里,像個(gè)受了委屈的孩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積壓了這么多天的委屈、疼痛、失望,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拍著我的背,什么也沒問,只是安靜地陪著我。
哭累了,我就在宋媽媽懷里沉沉睡去。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wěn),沒有光怪陸離的夢,沒有褚鶴的冷漠,也沒有阮知知的挑釁。
直到天光大亮,一道大力的推門聲將我驚醒。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還沒來得及問怎么了,就看見褚鶴抓著宋媽媽的胳膊,正往外走。
“你干什么!”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腹部的傷口被牽扯得生疼。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急促又理所當(dāng)然:
“知知受了傷需要輸血,她血型特殊,血庫沒存貨了。宋院長和她血型一樣,我?guī)ソo知知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