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很平靜,“你到底是想救我,還是舍不得阮知知?”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某個開關(guān),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緊接著臉上掠過一絲惱羞成怒,音量都拔高了些:
“允禾,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
“你生病以后,我哪次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你受一點委屈。為了你,我忍辱負(fù)重,拿自己的清白去換你一條命”
“你竟然竟然懷疑我,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扯了扯嘴角。
忍辱負(fù)重?
他怕是早就樂在其中了吧。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一片荒蕪。
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卻偏要把所有錯都扣到我頭上。
多說一句都覺得累。
我重新躺回床上,背對著他,“我累了,你走吧?!?/p>
病房里安靜了一瞬。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允禾,我知道你病著心情不好,可我和知知真的沒什么,你別胡思亂想?!?/p>
“你好好休息,我
我回頭再來看你?!?/p>
腳步聲遠(yuǎn)去,門被輕輕帶上。
直到病房里徹底只剩自己的呼吸聲,我僵直的身體才驟然松懈下來??酀瓘纳嗉饴拥胶韲担殖吝M(jìn)心底。
我孟允禾,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等這場手術(shù)結(jié)束,我再也不想看見褚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