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生日時,蕭琛送她的項鏈。
她說了跟那時一樣拒絕的話。
看他一直不接,霍礪很不耐煩地把東西塞到他手里,“你可以走了?!?/p>
蕭琛低著腦袋點頭,眼睛酸澀。
“好,那我走了?!?/p>
“晚晚你要幸福。”
說完這句話,他終于下定決心般轉(zhuǎn)身離開,孤寂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
蕭琛回到國內(nèi)時,公司已經(jīng)面臨倒閉,他成為眾矢之的。
多重壓力下,他拿出積蓄,該賠付的賠付,該道歉的道歉。
到最后,幾乎一無所有。
他只留下了那套房子。
他把雜物間里,江晚曾經(jīng)用過的那些東西全部拿出來收拾干凈,又重新放回了原來的房間。
他親手布置,一點點把房間恢復(fù)到曾經(jīng)江晚房間的樣子。
就好像她還住在這里。
至于白雨棠用過的所有東西。
都被他燒了個干凈。
他終日游蕩在家里。
院子里那顆被他砍斷的桃樹,雖然后來又接到了一起,但它還是日漸枯萎了。
到了來年春天,它沒有發(fā)芽。
請了植物專家過來,挖出來一看,根部已經(jīng)爛完了,誰都救不了它。
蕭琛很后悔。
他總是在后悔,但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春天花開的正盛時。
蕭琛在朋友圈看到了一張結(jié)婚證。
是江晚發(fā)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