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
直到桌子上的錢越來越少,祁慕白才漸漸急了。
「沐梔梔,沒必要做戲刺激我,你掙錢不容易,把這些東西退了,我可以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我解開了上衣的第一顆扣子。
「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然后呢?」
「你這個尊貴的富家子,繼續(xù)紆尊降貴的和我擠在十平米的出租房,兩人吃一份拼好飯。」
我認(rèn)真看著祁慕白,戳破了他最后的體面。
「做這么多,只是為了睡我,值得嗎?」
與最后一個音節(jié)同時落下的,是一記狠而響亮的巴掌。
耳膜嗡鳴中,我聽見祁慕白在暴怒嘶吼。
「沐梔梔!你簡直不知廉恥!」
側(cè)臉迅速腫
脹發(fā)燙。
祁慕白像是驀然回神,眼中逐漸浮現(xiàn)愧疚。
「梔梔,我」
我低頭錯開他的視線,輕輕摘下了脖子上的項鏈。
底部墜著一枚紅色朱砂。
是祁慕白送給我最貴的禮物。
我們在山上寺廟求來的,足足花了他198。
那時他替我扣好鏈條的動作笨拙,朱砂在我的胸口發(fā)燙。
「梔梔,我們一生一世永不分開?!?/p>
他虔誠的臉與此刻的虛偽面目重合。
我向他伸出手。
「祁慕白,還給你,以后我們再也別見了。」
祁慕白沒有接。
「梔梔,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父母思想很傳統(tǒng),你的工作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p>
我歪了下頭。
「如果我非要你說呢?如果我換一份工作,把這些衣服退款,給你十八萬八,你會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