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她發(fā)布會上,那冰冷決絕、如同看陌生人一樣的目光
悔恨和痛苦瞬間將他淹沒,比失去公司和自由更甚萬倍!
他痛哭流涕,用頭狠狠撞擊著墻壁,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角落,撕心裂肺地喊著蘇安雪的名字。
“安雪安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我被豬油蒙了心!你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
他利用唯一一次探視機(jī)會,不顧一切地哀求來看他的助理。
“去告訴安雪!讓她來見我!就一面!求她看在看在我曾經(jīng)救過她的份上!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求她來見我一面!我給她磕頭!我給她當(dāng)牛做馬!”
助理看著他涕淚橫流、卑微到塵埃里的樣子,眼中只有復(fù)雜的憐憫,最終還是將話帶到了。
彼時,我正站在蘇氏頂層明亮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繁華。
顧嶼洲安靜地站在我身邊,無聲地給予支持。
助理轉(zhuǎn)述了秦昭瑾那卑微到極致的乞求。
我打了個哈欠,平靜開口。
“告訴他,我和他,以及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早已兩清。他救過我的命,我還了他一場婚姻,一個孩子,還有他如今的下場。我們,互不相欠了。”
我沒有回頭,甚至沒有一絲停頓,只對身邊的秘書淡淡吩咐。
“保安,送客?!?/p>
最終,秦昭瑾因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情節(jié)惡劣,被判處死刑。
行刑前夜,獄警轉(zhuǎn)達(dá)了他最后一個愿望:想見蘇安雪一面。
消息傳到我這里。
顧嶼洲看著我,眼神帶著詢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擔(dān)憂。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桌上溫?zé)岬募t茶,半晌后平靜地開口。
“不必了,他不配再讓我多看一眼。”
我們早已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