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第4頁）

聲音，通過電流傳過來，沙啞得厲害：

「念念，你看，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我還是能為你做點事情的?！?/p>

我看著他，沒說話。

我的心里很平靜，沒有恨，也沒有愛。

他見我不說話，自嘲地笑了笑。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知道，你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我了。

沒關(guān)系

我本來就該死?！?/p>

他頓了一下，眼神突然變得很溫柔，溫柔得讓我覺得陌生：

「當(dāng)年在那場大火里，我就應(yīng)該和你，和女兒們一起死在里面。

我不該跑出來的?！?/p>

我還是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用我這條爛命，換我們女兒一條命，很劃算?！?/p>

他看著我，眼里好像有淚光：

「念念，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忘了我吧，好好和蕭慕白在一起。

他是個好人，比我好一萬倍?！?/p>

他說完，放下了話筒。

然后，他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看著他被護(hù)士帶走，走向手術(shù)室的方向。

我站在原地，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