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著叫出她的名字,她竟瞬間停止了掙扎。
她震驚得忘了呼吸,眼底卻迅速漫上一層驚喜的光,像是終于等到了云開月明的欣慰。
即便他的動作帶著酒后的粗魯,她也沒有絲毫抗拒,反而異常配合。
事后,身體的滿足感尚未褪去,心底卻涌上對蘇婉寧的強烈愧疚。
他想找些蘇婉寧的東西睹物思人,卻發(fā)現(xiàn)物品不翼而飛。
怒火中燒的他沖去找她質(zhì)問,也終于在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真實的委屈和難過。
“啪嗒”一聲輕響,將謝閆塵的思緒猛地拽回現(xiàn)實。
他抬眼看向時間,竟已快凌晨兩點。
睡意依舊杳無蹤跡,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鬼使神差地,他起身走向謝可欣的房間。
柔軟的頭發(fā)乖巧地貼在鬢角與額間,幾縷調(diào)皮的發(fā)絲垂落眼瞼,隨著均勻的呼吸輕輕顫動。
睫毛又長又密,像兩把精致的小扇子,在眼瞼下投下淺淺的陰影,偶爾快速眨動幾下,許是正在做什么甜美的夢。
小嘴巴微微張著,嘴角還掛著沒褪盡的淺淺笑意。
被子被她蹬到了腰間,露出圓滾滾的小肚皮,隨著呼吸一鼓一鼓,像揣了只安靜的小鴿子。
小手緊緊攥著半塊毛絨兔子的耳朵,指節(jié)泛著淡淡的粉,那是她睡前一定要抱在懷里的寶貝。
月光從窗簾縫里溜進來,溫柔地落在她臉上,給鼻尖和臉頰鍍上一層朦朧的柔光,連細小的絨毛都看得清晰。
謝閆塵不自覺地走上前,替她把被子捻好,又輕輕捋了捋她凌亂的頭發(fā)。
許是這細微的動作驚擾了她,原本帶笑的嘴角突然嘟了起來,她不高興地轉(zhuǎn)過身去。
謝閆塵的心像是被什么輕輕蟄了一下,生怕吵醒她,手僵在半空不敢再動。
等了幾秒,確定謝可欣沒有醒來,他才緩緩收回手,指尖還殘留著她發(fā)絲的柔軟觸感。
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地面,蘇婉清纖細的身影正安靜地躺在那里。
不知是習(xí)慣還是缺乏安全感,即便是睡著了,她也總喜歡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枕頭被她抱在懷里,當成了唯一的依靠,仿佛這樣就能多汲取幾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