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身為官家的親信,每日的公事多半都是不能告知于人的秘密。
今日蕭奉淵卻有了些興致,見她看著紙上的名字出神。
便勾住她的一縷墨發(fā)纏在指尖。
“娘子好不好奇駙馬命案的事?”宋箐看著文書上自己和表妹的名字,被朱砂筆圈了起來,而辦案的皇城司司使就在她背后圈著她說話,就有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蕭奉淵何時查到她的?他現如今知道多少?又是否是在試探自己的身份?“這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她試探道。
“大理寺是已經結案了,可我覺得這事情沒這么簡單。
”蕭奉淵張嘴咬她頸側的軟肉,肩上一疼,宋箐抽了抽氣,將將回過神來。
“那這上面的名字呢?官人已經有了新的進展?”宋箐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砰砰’跳的厲害。
眼前這位司使究竟查到了多少,表妹與駙馬的關系?她和楚商的謀劃?蕭奉淵像是不欲多說,輕飄飄從她手上抽走文書冊子,隨手扔在桌幾上,擁著她去了內室,“娘子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待會該怎么求我?”二人下了溫水池,水汽沾染上二人的眉宇墨發(fā),泡在水中的墨發(fā)飄散開來,打shi小娘子的肩頭,頗有一種楚楚可憐之感。
蕭奉淵將她圈在自己懷里,慢吞吞的咬她吻她,極有耐心的安撫她。
“那這些人若是被皇城司抓走,會怎么樣?”“會”蕭奉淵腦海中閃現過一些他審問犯人時的場景,那場面確實太過血腥,不適合和她這小娘子說,于是便總結道,“會生不如死。
”蕭奉淵的速度果然夠快,駙馬命案才過去還未半月,他就已經查到這兒了,宋箐相信,再要不了多久,事情一定會被他查的水落石出。
浴房的水快涼了,蕭奉淵將她裹了氅衣抱回房,好在夜色夠深,紫竹院的下人多半已經去休息了,這一路上并未碰見其他人。
“娘子讓我孤零零一個人去睡偏房?”他眸中情愫太過明顯,這幾日他被皇城司的公務纏著脫不開身,今日得閑,約莫是不肯放過她了。
臉上的藥膏經過浴房的水汽,都快化了,宋箐偏過頭去,推他道,“你去熄燈。
”蕭奉淵不疑有他,三兩步將桌上的兩盞昏燈給熄了,今日落雨,庭院之中并無月光,反倒是瓦當上滴落下來的雨水聲伴人好眠。
屋內,有人鬧的正歡。
蕭奉淵掐住她的腰,不顧她滿眼通紅的水汽,笑道,“我聽管事說,娘子去庫房支了兩件皮子,說要給我做冬氅?”“是,素蘭說冬日有氅衣上朝也可、可不畏嚴寒。
”蕭奉淵輕笑兩聲,低頭親她的側臉,道,“娘子有心了。
”宋箐欲哭無淚,既然有心,為何還這么折騰她?鬧到雨聲停歇,宋箐早就困得睜不開眼,哼哼唧唧的側躺進里面,躲人似的。
蕭奉淵拿帕子給她簡單的擦了神,換了抹xiong小衣,復又抱著她睡下。
翌日一早,身側已經沒人了。
宋箐暗自懊惱自己睡昏了頭,爬起來對著鏡子一看,好在臉上的‘疹子’并沒有花掉,若是不細看的話,應該也看不出來什么異樣。
素蘭敲門進來,將一盒子東西放在她跟前,擠眉弄眼道,“這東西按娘子的吩咐都買回來了,原本想著昨日就給你的,可娘子昨夜睡得早,奴婢不敢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