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靜謐中,江念睡了過去,不知幾更天時,迷蒙著醒了過來,原是半夜又下起雨,雨勢很大,在隱隱的雷聲中沖刷著一切。
江念撫了撫腰,緩緩挪動笨重的身子,保持一個睡姿久不動彈,一側(cè)髖骨酸痛不已。
六個多月的孕肚,平躺也不行,只得從面朝里換成面朝外。
她轉(zhuǎn)過身,就見呼延吉不知幾時換成了平躺。
于是往他身邊挪了挪,把兩人的間隙變窄,呼延吉亦朝她側(cè)過身,攬上她圓滾的腰肢,在她的后背撫了撫。
昏弱的光線下,江念出神地望向他的臉,呼延吉仍是閉著眼。
江念慢慢撐起身,將手從他的衣擺探入,在輕撫中有了變化。
呼延吉猛地睜開眼,就見江念坐在他的腿邊,一手托著肚,一手撩他起火。
“這又是做什么?”
江念紅著臉不語,衣擺下的手開始解他褲兒的系帶,然后將自己的頭發(fā)撥到一邊,慢慢俯下身。
呼延吉止住她:“若是不愿便罷了,我又未說你什么,大半夜的你又鬧我。”
江念別過頭,嘟囔道:“幾時說不愿意來著?”
“那你先前給我甩臉子,不是不愿意?”
“就是甩臉子,那會兒心情不好,大王不能受著些?”
呼延吉見她蠻起來,說道:“受著,自然愿意受著,我也未說什么,你若不愿……不必勉強(qiáng)。”
江念張了張嘴,眼睛不自覺地落到那里,仍是硬挺的,于是低聲道:“不勉強(qiáng)……”
在她看向他的下處時,他的目光攫住她的唇,低下頭,在她柔軟的唇上落下一吻,壓著聲兒:“那我站著,不叫你俯身?!?/p>
江念點了點頭。
呼延吉站起身,一手撩起衣擺,一手擒住江念秀氣的下頜,引她靠近。
因有帳頂,呼延吉個頭又高,立于榻上時不得不稍稍低頭,昏昏的光線下,他能觀得她不一樣的情態(tài),是他從未見過的。
她的衣領(lǐng)闊著,橫亙的鎖骨下是膨起的柔軟曲度,可能因著有孕的關(guān)系,不僅腰肚變大了,前前后后都熟得誘人。
肩頭的衣衫隨之滑落到手邊,另一邊還懸懸地掛著。
這一跪一站的姿勢并沒有保持很久便結(jié)束了。
一來,呼延吉曠了許久,二來,那里的感受不同,攀升很快。
江念從枕下掏出絹帕,掩著嘴,呼延吉將衣衫系好,下榻,走到案幾邊倒了盞茶,回身遞與她吃。
江念就著他的手飲了,眼眶紅著仍是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