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挺難忘的。怎么想的?自己成親,跑來聽別人洞房花燭夜的墻角。
馬楚陽氣呼呼,“星河哥肯定去聽我倆的墻角了!我也讓他撲個空,哼,咱沒吃虧!”
池霜:“……”
這日子!還能不能過?
為什么第一晚就有點冒火?
她轉(zhuǎn)身就走。
馬楚陽笑嘻嘻扯著她,“夫人夫人夫人,我一會兒一定好好表現(xiàn)。”
池霜:“……”
總有種想打人的暴怒在心口竄。
然后兩對新人詭異地在雕花曲折處撞上了,四道身影倏然凝滯。
廊下宮燈搖曳,卻是星河浩渺遇烈烈驕陽。
唐星河牽著紅鵲的手,似笑非笑,“馬楚陽,我就知道你會去聽我墻角。”
馬楚陽也牽著池霜的手,笑嘻嘻,“彼此彼此!”
四人倚欄望月……一起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時安夏躺在岑鳶懷里,“剛聽人說,那幾人不在自己屋里洞房,正喝酒賞月呢。”
岑鳶閉著眼睛,微熏,伸手解她中衣的繩結(jié),“他們不洞房,咱們來?!?/p>
時安夏按住他的手,低笑,“你瘋了!”
岑鳶翻身壓過來,混和著酒香的熱氣吹在她耳畔,“夏夏,今日我高興。特別高興……紅鵲終于有了好的歸宿……”
他永遠也忘不了這姑娘決絕的眼神,帶著哭腔拽他的手臂,“陳將軍,皇后被人下了藥。快!咱們?nèi)ゾ人】炜?,再晚就來不及了?!?/p>
“去,躺床下!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彼焉南M艚o了他和夏夏。
那是他在冷兵器時代,最無助最窒息的時刻。
“所以你看她的眼神,總帶著悲憫和縱容。”時安夏伸出玉臂緊緊抱著岑鳶。
“很多人都說,我是要納她為妾。唯你信我,這就夠了。”他從不解釋原因。
那是他和時安夏的恩人。
紅鵲幸福圓滿,他終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