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馬楚陽嘴角抽了抽,“我說,你十年前想象得到今日的你能說出這么惡心的話嗎?‘我唐星河堂堂正正’!難道不應該是‘我唐星河要什么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岑策大笑,一手勾住馬楚陽,“馬小表舅,你比較對我胃口。”
馬楚陽反手勾住岑策,“要不是你比我小那么多,我都想叫你哥!”
唐星河聽不下去了,“真不要臉!”
馬楚陽拍了拍自己的臉皮,“我也沒說我有臉啊,哈哈哈!”
唐星河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這些年,他真的變多了。變得沉默,專注,鉆牛角尖。
他心里就憋著一股子勁兒,要用一生來證明給紅鵲看,他現(xiàn)在對待親事是何等的謹慎。
沒她,他就不成親。
少年儲君的第二次出征,是親掌水師清剿東???。
火燒連環(huán)舟那夜,他立在桅桿上挽弓射落海寇的場面,被漁民編成了《太子射蛟龍》的俚曲。
滿大街都在傳唱:玄甲郎君挽雕弓哎,浪里頭竄出個黑蛟龍。一箭穿透三層浪哎,龍宮借火燒得半天光。撈不起的月亮照西東哎,郎君的鎧甲結冰霜,妹妹的梭子穿紅線哎,來年給旗桿繡朵紅海棠。
這一年,少年儲君岑策成了梁國的榮光。
百官敬畏,百姓愛戴。
他是兒郎心中的榜樣,他是少女眼中的星光。
所到之處,山呼海嘯。
羽帝問欽天監(jiān),“紫微帝星暗了嗎?”
欽天監(jiān)答,“回皇上,紫微帝星灼目奪輝,旁邊輔星也耀眼生輝?!?/p>
“所以……”岑鳶眼睛亮了一下。
“所以不宜大動。”欽天監(jiān)簡直不敢直視羽帝的眼睛。
任誰被帝王每半個月來問一次,他也心驚膽戰(zhàn)啊。
羽帝嘆口氣,負手而去。
欽天監(jiān)想回家種地。誰懂啊,他年紀輕輕,大把掉頭發(fā),腦袋都禿了。
岑策第三次出征最兇險。這一年,他假借巡邊之名深入烏松,欲直取其帝王頭顱。
起因是他麾下的一名將領,被烏松皇帝以卑鄙的手段綁去了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