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咱得趕緊了,這廠子里上百號人,沒多久就得空了。”
肖久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張八條一皺眉頭——肖久萬這愣頭青,不怕事兒,打架帶著撐場面沒毛病。
要是做偷偷摸摸的事兒,搞不好什么時候變成豬隊友。
“你不用去,回去看著那老東西,等我回去就行?!?/p>
張八條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兜頭給肖久萬澆了個透。
“哦。”
自己大哥的命令沒法違抗,但是不妨礙他表達自己的不滿。
“宋青山,你觀察下?lián)Q崗時間,還有進出的路線,和能夠藏身的地方,然后偷一套你們的工服?!?/p>
偷東西嘛,張八條業(yè)務已經很熟練了,得會找機會、能逃跑,會躲藏,再不濟還可以藏身茫茫人海。
“好?!?/p>
宋青山苦著臉答應,張八條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今天起,咱又是兄弟了!”
看著宋青山漸行漸遠的佝僂背影,張八萬不禁感慨:“倒霉了十幾年,翻身的機會來了。”
“張哥,咱晚上是不是有飯吃了?”
肖久萬一想到晚上就要又干凈的飯菜,內心就忍不住澎湃。
說到飯,張八條想起來了,蹲點的時候光顧著自己吃了,也沒給廁所里的老東西扒拉點,翻找了好幾個桶,找了塊肉,還有窩窩頭。
這下子老東西應該能吃飽了,張八條背著手,驕傲地走回臨時落腳的廁所。
這房租,便宜的老破小,五十塊就能租一年,也就是一百斤糖漿,聽著挺多,但一趟十斤的話,十趟下來就有了。
多來幾趟,置備幾鋪被子,三個人將就將就,也比住廁所強。
說不定伙食費都有了。
張八條幻想著往后的美好生活,挪開用來擋門的木板。
這個破爛公廁,就怕那些吸粉的糟爛玩意兒進來,嗨了之后他們就是牲口,啥事兒都干得出來,為了里面那個老東西,他可是費了老勁,從那嘴巴不干凈的亂葬崗守墓人門口,撬下來了整個門板。
但是這門板似乎被挪動過?
他有些擔心,那老東西應該不會出來,這缺胳膊少腿的,街溜子欺負起來太容易了。
他一把推開門板,急切地走進去,發(fā)現(xiàn)老東西正美美地吃著盒飯。
“好香??!”肖九萬雖然吃過了,但是剩飯剩菜哪比得上正兒八經的盒飯。
“啊啊”
男人看見他倆回來,把分出來的兩份推給他們,里面肉多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