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趙大強跟張志遠出去打獵去了,其他青年也沒有歇著,按著斧頭啥的進山伐木,雖然有那么點意思,但是一天下來才弄了兩根原木。
常年在教室之乎者也,操心這柴米油鹽真費勁。
看著他們干活的混亂樣,真怕他們把身邊的同志砍咯。
剛剛不少人還抱怨這疼那疼的,估計明天就會起不來了。
就像入學(xué)軍訓(xùn)的結(jié)束的第二天,所有人都覺得抬抬眼皮都渾身疼。
生產(chǎn)隊的指標還差得遠呢,按照這個進度,今年六隊得墊底。
叔伯幾個,怎么就招惹了狼,給干費了呢?
他想不通。
不過張志遠負責(zé)打獵找食物,原木交不上去不關(guān)他事,只要大家不餓肚子就輪不上他背鍋。
等鍋里冒出香味兒的時候,青年們早就端著飯碗圍過來了。
王春雪二話不說,把雞腿舀自己鍋里,其他幾個青年雖然不爽,但也不敢說話。
誰敢招惹生產(chǎn)隊隊長的女兒?
要是一著不慎,說不定以后自己家在村里都沒法混。
糧食補貼、崗位分配,生產(chǎn)隊隊長在這些東西上操作空間太大了,隨便找個理由說不給你就不給你。
王春雪咬一口燉得酥爛的肉,心里美得很。
但是一想到不遠處有個賤人收到了一整只雞,心里又酸又怒,就像一護燒開的醋。
村里那幾個老家伙干不動就干不動唄,這柴火不夠買不就行?
自己讀書不比這體力活有前途?
端著飄著稀疏油星子的肉湯,青年們沉默不語,各有心思。
而在不遠處的樹梢上,一只狐貍瞪著金黃色的眼睛,正在盯著這里。
青年們滿足地吃完碗里的肉和菜,把骨頭遠遠一甩,其中一根掉在它面前,它聞了聞,有些憤懣,轉(zhuǎn)身鉆進了樹林里,消失在陰影中。
三個小時后,正在床上酣睡的王春雪,猛地張開眼,她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正在被一股莫大的力量,胡亂地擰巴一塊。
難以忍受的劇痛,讓她不斷翻騰著身體,就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